老李嗔怪
他
声，又轻轻把他往外推推，说：“走走走，换个地方说，正好
上午没课！——等会儿啊，等老师把手机拿上！”
他边说着，边又回过头，跟同事打两声招呼，拿起椅子上
外套套到身上，然后就拿上手机，又颠颠小跑出办公室。
老李看起来很开心。临出来时候，他还带上大瓶水和好几袋猫粮。
沈安行站在门外：“……”
*
他敲敲门，又推门进去。
沈安行这才久别七年地看到老李。
老李正站在桌子旁，端着个老干部大茶缸，笑着和其他老师聊着天。
七年过去，老李变化也不小。他头发是彻底白，脸上皱纹也多不少，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慈祥，但也看起来更加老气横秋。
听到敲门声和推门声，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转过头，看过去。
两人都没说话，但想事定样。
就这
相互沉默片刻后，沈安行就闷声对柳煦说：“想去看看老李。”
柳煦垂垂眸：“好。”
第二天，早上九点。
圣诞节将近也不能阻止学生上学，七中里片安静，股庄严书香气遍布着这座学校。
过它。后来想，可能那天来找之前，它就先去看过你……带它去看过你。”
“知道你应该是想去看看它，但没人知道它在哪。”
柳煦边说着，边朝他苦笑起来。
沈安行却看到他眼眶红。
他跟沈安行起照顾大芳两年，后来还有大学四年。大芳是见证他和沈安行所有故事存在，是那两年岁月见证者。
老李领着柳煦，走出教学楼，左绕右绕地到后花园。
他走进后花园，就很老头地喊起来：“咪咪——”
沈安行走在后面：“……他真变得好老头子……虽然以前也很老头。”
看到来人，老李就眼睛亮。
“哎哟！”
老李忙叫声，又拍裤子，把手里大茶缸放下去，又转头跑到门口来，朝柳煦道：“你怎来！”
柳煦笑着应声：“想您嘛。”
“那也不知道给老师打个电话！”
七中点儿没变。
踏进学校里，沈安行就有点恍然。他感觉自己似乎又迟到，正赶着要去上课。
柳煦跟门卫大爷打过招呼，又问老李现在在哪儿之后，就领着沈安行走进学校。
老李教是高，想来去年肯定教是高三——七中是高中班主任跟跟三年，所以老师跟学生感情都深厚到恐怖，他们毕业那天所有人都抱着老李哭得鬼哭狼嚎。
柳煦带着沈安行走进教学楼，又找到老李办公室。
沈安行抿抿嘴。
他当然也难过，不难过是不可能，他上七中三年，也喂大芳三年，大芳看过他暗恋柳煦，也在他为此痛苦挣扎时候陪过他。
沈安行放下抱枕，站起来，朝柳煦走过去。
他从背后把柳煦抱住。
柳煦乖乖被他抱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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