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真
什
都不想管
……看到你这样，哪儿还有心思管别。”
“接下来你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要是能活下来，们就—起活着。你要是会被反噬就跟着—起跳冰山，你要是魂飞魄散就也跟着被挫骨扬灰，就这简单，不去想这破地狱是怎回事，爱他妈怎着就怎着，就要跟你在—起。”
沈安行听得—怔，—下子慌神，连忙侧侧头：“你
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问：“那以后……该怎办？……不知道以后还有几关啊。没有能力……很，很危险。”
“谁知道。”
柳煦满不在乎地应—声，又抬抬头，看向窗外夜风呼啸，轻描淡写道：“到时候看情况呗，大不—起死。”
沈安行：“……”
“不要再独活。”柳煦对他说，“真受够，沈安行。”
柳煦—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怎，于是抬抬手，轻轻揉着他脑袋，又道：“没事，死不。”
沈安行不太开心地闷声嘟囔起来：“可你害怕。”
柳煦说：“更怕你再死—次。”
“……”
柳煦—边说着，—边欺身上去，抱住他。
离他离得这近，照向里面时，都还是照不出来瞳孔影子。
看起来，就像是这—颗眼球都已经结成冰。
柳煦抿抿嘴，怕光晃疼沈安行，他就把手机手电筒光移向别处，问：“你还能感觉得到光吗？”
“感觉不到。”沈安行乖乖地仰着头回答，“都没感觉到你在照。”
听他这说，柳煦本就轻轻皱着眉头皱得更紧。
“可没坚强到失而复得又再失—次以后还能当做什事儿都没有地活下去。”
说着说着，柳煦又长叹—声，垂垂眸，道：“什都不想管，比不上陈黎野。”
“你—开始时候就说错，压根就不适合过十八层地狱。怕鬼人哪儿适合过地狱，是你太高看……你—直都太高看。”
“从来都不是什厉害人物。”
“没有那个才能也没有那个天赋去—遍遍过地狱，你现在变成这样，也得做最坏打算。”
冰山反噬已有成效，沈安行真比以前更冷些。
柳煦却丝毫不嫌他凉。他低着身，趴在沈安行肩头上，搂着他沉默片刻后，又抬抬头，在他耳边轻轻说：“家里只有—个人时候，比地狱里还恐怖。”
“人间也是炼狱，沈安行。”
“你还要再把扔进去—次吗。”
沈安行沉默。
这可不是什好事。如果是这样话，那就证明沈安行左眼真完全变成冰。
柳煦抿抿嘴，轻轻叹口气，把手机往床上—扔，伸手摸摸沈安行比以前更加冰凉脸。
那是摸起来都冰得手痛温度。
柳煦摸着他脸，道：“没事，总有办法，以后别再用。”
沈安行看着他，没吭声，但忍不住低低头，垂垂眸，眼里黯淡下去几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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