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地狱守夜人最清楚这件事。
站在原地又权衡番利弊后,沈安行就觉得可能还是自己带着他最保险。
最后,他又无奈地叹口气,低头对抓着他手,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身上,声不吭地等着他动作柳煦:“走吧。”
柳煦抿抿嘴,心绪有些复杂。
他现在不知道沈安行是要干什,但他下意识地就相信他,就点点头。点头之后,他又觉得沈安行可能看不出来他在点头,就又说:“知道。”
沈安行却还是不太放心,又说:“还有,无论听到什,都不要跑,千万不要松开。”
柳煦又听话地乖乖应句:“嗯。”
沈安行却还是不放心。
。
沈安行说:“先抓这个。”
柳煦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听话,伸手紧紧地抓着他里面衣服。
然后,沈安行就脱下身上外套。在他脱下来那瞬,他胳膊上那些嵌入皮肉里冰与还残留在身上那些淤青与疤痕下子刺痛柳煦眼睛。
柳煦怔怔,他张张嘴,刚想说些什。可就在此时,沈安行下子把脱下来外套罩在他头上。
他站在门口轻皱着眉,表情十分难看,看起来颇有些苦大仇深意味。
让他带着柳煦进去,无异于是让柳煦把命交给他。
但他向不想干会让柳煦以命犯险事情。
但他又知道柳煦是个什样人。让他站在外面等着沈安行出来,那跟杀他没两样,他也绝对站不住,很有可能他在这儿站着站着,就自己跑进去找沈安行。
个人跑进夜晚黑色屋宅,那绝对死路条。
柳煦个音儿都没来得及发出来,眼前就瞬间变得片黑暗。
沈安行又把他抓着自己衣服手挪回到自己胳膊上,又说:“有点凉,但你抓紧点。记得盖住这个,哪儿都不要看,头也不要低,别松开。”
沈安行胳膊上是真凉,甚至到冷地步。那就像冬日里被冻数日冰,冷得简直冻手。
而上面那些嵌在皮肉里冰还有些许硌手。柳煦想到刚刚在他眼前闪而过沈安行胳膊上那些旧淤青,下子就又联想到他在这里找到沈安行时,对方正在不远处停下来,慌慌张张地把先前撸起来袖子放下去那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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