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六用手指指倒塌院墙:
祝六显然不信这话:“你是想学会,以后有机会教你闺女吧?”
厉寒生眼神动下,没有回应。
祝六轻轻叹口气,拍拍厉寒生肩膀:
“你和许不令丘之貉,学什都是‘解路数就等于会’,根本不用打底子,给其他人讲,其他人和看神仙没区别,根本教不清夜那妮子。”
厉寒生眉头微皱,转过头来:
“你琢磨辈子,就琢磨出这个玩意儿?”
祝六眼神十分复杂,站直身体,走到跟前打量着围墙废墟,点点头:
“没错。你什时候偷学?”
厉寒生面无表情:
“这还用学?不讲遍就会。此剑旦出手,有去无回、不留余力,有点过。杀力过人不假,但过刚易折,算不得上乘招式。”
宁清夜眼神冷,提着剑转身就走。
许不令遥遥看眼后,才快步跟上去……
……
院落之中,烟尘散尽。
被吓大跳郭山榕,从房间里跑出来,满脸恼火:
,远处却忽然传来声尖锐剑鸣。
咻——
剑鸣传九霄,剑气透千里。
满街杨柳之间歇息春鸟,都在这剑之下惊得四散而起。
远处院落外,围墙轰然炸开道缺口,砖石飞散,又打穿对面围墙。
“那怎办?”
祝六耸耸肩:“还能如何,从扎马步、提水桶学起,把寻常武人路走遍,你才晓得凡人艰辛。”
厉寒生稍加思索,轻轻点头,便转身离开。
只是祝六再次抬手,挡住去路。
厉寒生稍显疑惑:“还有什要叮嘱?”
祝六对这话,显然有点不满:
“剑客就该往无前,能‘剑破万法’,还讲究什虚招实招?力留三分,尚未出手便想着应变,才是下乘路数。”
彼此武学路数不同,理念更是天差地别,厉寒生也没有争辩,把剑丢回屋檐下剑鞘,转身准备离开。
祝六抬手拦住厉寒生:“等等,你莫名其妙跑来偷师,是准备作甚?开宗立派当剑圣?”
厉寒生摇摇头:“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
“姓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吧?这院子是满枝儿相公买,你说拆就拆……”
剑圣祝六靠在廊柱上,张着嘴还没回过神,听见媳妇呼喊,才转过头来,有些无辜:
“又不是拆,要骂你骂他去。”
屋檐外院坝里,身着黑色文袍厉寒生,站在倒塌围墙前,翻看着手里铁剑,右臂袖子已经粉碎,露出肌肉纹理均匀胳臂肘。
厉寒生打量片刻长剑,微微摇头,转眼道:
余势不减,直至将巷子对面围墙打得千疮百孔,满天烟尘才随风散去。
宁清夜瞪大眸子,眼神瞬间情绪百转,有震惊、有错愕、有难以置信,也有眼底那丝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许不令同样满脸震惊,张着嘴望片刻后,才小声道:
“清夜,他……确定是你亲爹?”
“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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