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九环刀中年汉子,撸起袖子,就开始说好话:
“大老远跑过来,又不是不给你银子,多来两壶,带着路上喝……”
“你带着上路喝也没有,就壶,这多人等着……”
“许悠,你……”
宋玉顿时脸色涨红,却也只能文绉绉来句:
“有辱斯文。”
许悠呵呵轻笑,发现那个白衣侠女拐入前方青石巷子后,便拍拍肚皮:“昨晚没喝好,走走走……”说着便往青石巷子跑。
宋玉急:“诶!再不回去,赶不上早读,夫子又要罚抄书。”
“许悠,你这不叫诗,比皇兄都不如。”
旁边宋暨刚刚二十出头,不过已经显出老成模样,轻轻摆手:
“自幼不善于此道,许悠比强。”
“那是。”
许悠满眼得意,认认真真念着诗,只可惜那马上白衣侠女不但没以身相许,还“呸——登徒子”骂句。
宣和十八年冬至,长安。
满城银装素裹,细细密密小雪洒在大业坊内,笙歌达旦状元街上行人如织。
同样是条状元街,却没有几十年后满街才子佳人,取而代之刀客剑侠、名门虎女。
龙吟阁也不是举行诗会地方,而是整个西北江湖客扬名之处,五楼之间擂台,不知站起来过多少新生枭雄、倒下过多少旧日巨擘。
此时缉侦司,还是挂靠在中尉府下个小衙门,日后震慑江湖黑衣狼卫还没影子。
宋暨有些无奈,却也没说什,抬步跟着许悠走向青石巷子。
江湖人多,青石巷子里酒客自然也多,五湖四海人物,带着五花八门兵器,老老实实从酒肆排队到巷子口。
同样酒肆,同样烧喉咙烈酒。
不同是,孙掌柜还是个四十岁糙汉子,肩膀上搭着毛巾,脾气比外面江湖人都大:
“司徒匹夫,刀魁不起?剑圣洒家都见过,两银子壶酒,雷打不动……”
刚从青楼出来许悠当场就恼火,抬手指指:
“瞧瞧,这群江湖娘们,多没礼数……”
宋暨打量着街面上呼来喝去、不修边幅江湖客:
“江湖人本就是如此,目无法纪,以武犯禁之事屡禁不止,和父皇谏言多次,也没个回应。”
许悠眼睛直放在那白衣女侠身上:“总比书生强,你瞧瞧宋玉,逛青楼都扭扭捏捏,想摸不敢摸,想睡又怕唐突佳人……”
刚刚借关中刘家关系调到京城发展刘云林,还是个躲在街角四处打量小捕快,遇上强横点江湖名侠还得点头哈腰。
冬至清晨时分,迎春楼外,三个相貌堂堂公子哥,在老鸨儿诚惶诚恐恭送下,走到大街上。
其中长着双桃花眼许悠,掏掏裤裆,发现街边上跑过匹白马,马上坐个腰悬长剑白衣侠女,便连忙摆出温文儒雅模样作诗:
“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只是这‘诗’实在难以入耳,后面袭书生袍宋玉,有些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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