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阳轻轻点头,认真思索下:“千仞门司徒岳烬、武当陈道子、龙虎山张不正、幽州唐家唐蛟,这四人直对朝廷忠心耿耿,门下子弟不是在军伍任职,就是在朝廷当差。武艺也是公认宗师,想来合适。”
宋暨端着茶杯轻微摩挲,偏头看向站在身后贾公公:“这几人如何?”
贾公公半眯着眼,俯身微笑下:“司徒岳烬、陈道子、张不正,这三人足以入前十,唐蛟也算是代俊杰,不过用剑肯定比不过祝六、陆百鸣,对剑术剑招见解,也比不上曹、陆两家,真生死搏杀,可能连没中毒肃王世子都打不过……”
刘平阳叹口气,上前步:“贾公公此言差矣,武人从军报国,方能展所学。能上阵杀敌功夫才是好
“不令安然无恙即可,肃王练兵又不是第次,勿需每年都疑神疑鬼,都散吧。”
“诺!”
几个朝臣微微俯身,便走出御书房,不过太尉刘平阳并没有动,站在原地微微躬身。
宋暨从贾公公手里接过茶杯,声音平和:
“平阳,可有事启奏?”
许不令出城闲逛遇到伏击受轻伤,锁龙蛊毒发回王府静养,并从萧家取不少冰块消息,很快传到大部分人耳朵里。
朝廷自然震怒,狼卫跑去核查,找到贼人尸体,除此之外无所获。
因为许不令只是受点皮外伤,最初目标又是宁玉合,并没有掀起太大风浪,到下午时候风声就消散,只留下几队狼卫漫无目追查。
黄昏时分,太极宫后方御书房内,朝堂上几个大员站在御案前,商讨着大玥各地琐碎事务。
“肃王近日练兵,根据千阳关驻军报上来情况,人好像比往年多,要不要派特使去秦州带看看……”
刘平阳抬手礼,稍微酝酿下,轻声道:
“年前圣上定十武魁,意在教化武人重塑武德,只是市井间武人比来比去,目前就出来个祝六。祝六功夫好不假,但身为罪民余孽,实在难做天下武人表率……”
宋暨摇头轻叹声:“天下间武人,都讲究个‘武无第二’,陆百鸣不敌祝六,便是天下公认武魁,朕封不封都样。”
刘平阳微笑下:“确实是这个理,不过祝六直是唯武魁,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圣上先御笔定下几个公认,以便天下武人效仿……”
宋暨蹙眉思索少许:“你有推举之人?”
“又不打仗,肃王年年都在辖境内练兵,那多铁骑除东西两头跑还能怎练?派个特使过去,难不成去教肃王怎练兵?”
“倒也是……下午忽然箭射肃王世子贼人,听肃王世子口述,当时射是宁玉合,会不会是唐家人……”
“唐家没这胆子,圣上当年都赦免宁玉合,现在又是肃王世子授业恩师……”
正事儿都聊完,基本上都在说这些模棱两可事情。
宋暨坐在御案之后,看完放在手边几本折子后,抬起头来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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