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眉头紧蹙,上下打量几眼,以为是过来要簪子,便点点头:
“向来言出必行,从不骗人,也没必要。”
“啊~~”
松玉芙脸色苦,不由自主紧紧身上斗篷,眸子里显出几分柔弱。
许不令吸口气:“别来这套,软硬不吃,只要你守口如瓶,自会把簪子还你。若是再给闯祸,说脱光吊起来打,就脱光吊起来打,可不在乎什名声。”
想起这句话,松玉芙缩缩脖子,又急得跺跺脚。
诗稿已经送进宫里,不可能追回来,许世子知道必然生气。她听闻许世子安然无恙回来,急忙忙跑到肃王府,却又不知该怎道歉。
若是诗稿已经被烧就好,谁都不知道这事儿……
松玉芙咬咬牙,自幼出生书香门第,觉得不该心存侥幸,还是得提前打个招呼。只是她还没下定决心,背后就传来清冷嗓音:
“松姑娘,找有事儿?”
着酒葫芦灌口,有些疑惑——难不成还真有女粉丝上门?
许不令穿好衣袍打开房门,老萧杵着拐杖站在门外,呵呵轻笑:“好像是松大祭酒闺女,犹犹豫豫想登门又不敢,瞧着模样就是看上小王爷。”
许不令在旁边洗漱过后,把长剑挂在腰间,便快步出门。
……
天色渐暗,街坊之间又飘下点点白雪,街道上已经亮起灯火,肃王府外两尊石狮子之间,松玉芙披着红色斗篷,在风雪中来回渡步,手儿放在腰间,时不时想转身离开,又想进入王府,来回几次,便垫垫脚尖,幽幽叹上声。
松玉芙顿时语塞,方才不敢说,现在更不敢说,犹犹豫豫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是犯错,你可以骂啊,岂能用这种方式羞辱女子……”
许不令
松玉芙个哆嗦,急急忙忙转身,便瞧见许不令站在台阶上,略显疑惑望着她。
“世子殿下。”松玉芙盈盈如水般福礼,走到台阶下方,欲言又止。
许不令莫名其妙,吹声口哨唤来马匹,牵着缰绳:“还有事,直说吧。”
松玉芙勾勾耳畔发丝,纠结片刻,还是没敢直接开口,而是先探探口风:
“许世子,你说话算话嘛?”
今天晨读结束后,松玉芙才想起送诗稿进宫事儿,回到书房之中,便瞧见爹爹站在书桌前描丹青,原本桌上乱七八糟诗稿已经消失不见。
松玉芙本来松口气,可忽然又发现偷偷抄下来几首诗词也不见。当时询问爹爹,回答说有用送去宫里,没用糟粕拿去生火,省占地方。
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下,也不知那张诗稿被爹爹塞进哪堆,旁敲侧击问句,爹爹却说是没印象。
这可出大麻烦,被拿去生火倒还好,大不重写份儿,若是被送进宫里,当今圣上瞧见上面诗词必然惊喜,到时候几句夸奖传出去,想见见这位才气通天大才子……
“再给闯祸,把你脱光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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