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无奈摇头,翻身躺下抱着后脑勺,被褥里面还带着些许余温,幽兰暗香若有若无。
不知为何,方才还涌上头睡意,此时反而没……
……
咚咚——
不知过多久,睡房外传来敲门声。
……唉,你爹当年在京城读书,那才叫标准不学无术,先帝踏春时候跑去曲江池野游,喝醉酒爬到金殿上睡觉,把自己挂在魁寿街大牌牌坊上……”
许不令听满头冷汗,摸摸下巴:
“嗯……这也太拼些,要不表演个‘铁锅炖自己’?”
陆夫人稍微琢磨下:“算,太傻些……你以后不要乱来即可,若再冒出什好名声让听到……”
许不令认真点头:“放心,如果再有半点好名声传到圣上耳朵里,就用铁锅把自己炖。”
“真是抄。”
“不承认也罢……”
陆夫人淡淡“哼~”声,抚摸着宣纸上娟秀字迹,风韵如玉脸颊上显出几分感慨:
“你没来长安之前,从你娘书信中,得知你以前是个呆头呆脑傻娃儿,经常把你爹气个半死。后来你娘……唉~……肃王让代为照顾你,还担心来着,要是管不住怎办……却没想到不令早就长大,不仅文武双全,还知道心疼人……还没看透你,你倒是先把看透……”
许不令眨眨眼睛,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毕竟他不是十七八小孩子,早经历过世间人情冷暖。
许不令迷迷糊糊睁开眼,稍微适应片刻才彻底清醒,转眼看去,窗外灰蒙蒙,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小王爷,大门外有个姑娘来来回回,看模样是来找您,已经转半天,长挺不错,要不要叫进来坐坐?”
老萧带着三分调侃话语传来。
许不令翻身而起,拿
陆夫人略显恼火,抬手掩住许不令嘴,左右看下:
“声音小点,当心隔墙有耳,圣上可从未亏待过你们父子,这些毕竟只是你猜测,自己知道就好。”
冰凉手儿触及脸颊,许不令自然是本能往后躲下,露出几分笑容:
“耳目通达,周围没人。”
陆夫人点点头,自然而然收回手,站起身来:“昨晚没睡吧?早点休息,你身上毒还没化解,可不能再染风寒,先回去。”说着便步履缓缓出门。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其实,只要你安安稳稳,那有什愁怨……”
陆夫人声若幽兰,不知是唏嘘还是感动。
许不令侧目注视片刻,见陆夫人目不转睛盯着宣纸,无奈轻笑:
“陆姨喜欢就好,以后不抄诗,也不闯祸,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陆夫人娥眉轻蹙,嗔许不令眼:“什夹起尾巴做人,你堂堂藩王世子,要嚣张……当然,也不能做伤天害理事情,具体什分寸,你自己把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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