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面露沉痛之色:“正是,们刚到崖州时,便遭遇刺客暗杀,仅二人逃出生天。郎君路奔波,受惊吓过度,到此地后又深受瘴湿侵害,加之条件艰苦,医药有限,已经伤及根本。”
梅炳惋惜叹道:“此地实在是太艰苦,你们太不易,会如实禀告圣上。”
“谢梅大人。”裴凛之深深作揖,“请梅大人替转告圣上,郎君命便是凛之命,定会守护郎君,若郎君不在,凛之自当追随郎君而去。”
梅炳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英武小公爷,原来他们感情已是如此之深,已到生死相随地步,便安慰他:“裴公爷也请放宽心,郎君不似命薄之人,定会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下官这就告辞,速速请大夫来给郎君瞧病。”
裴凛之目送梅炳牛车离开,转身回家,萧彧正坐在桌前吃早饭,两口个煮鸡子,吃得狼吞虎咽,见到他,腮帮鼓鼓冲他笑:“走?”声音中气十足,哪见什病态,那碗蜂蜜兑凉茶也早喝光。
,裴凛之正在给萧彧喂药,他将药放到自己唇边先试口,确定不烫,这才喂到萧彧嘴边,萧彧喝口便扭过头去,皱眉说:“苦,不喝。”
裴凛之温言相劝:“良药苦口,郎君还是喝吧。”
梅炳看着他们,也加入劝药行列:“郎君还是要爱惜身体,尽早喝药,别拖成大病。”
萧彧转过头,抓住裴凛之衣袖,眼中噙着泪:“自小身体弱,这身体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何时就去。其实去倒无所谓,可以去地下陪母亲,就是觉得对不起凛之,他随来这穷乡僻壤,若去,留他人可怎咳咳咳——”还没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裴凛之努力配合萧彧节奏:“郎君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定会好起来。”
裴凛之见到这样俏皮可爱殿下,心里有种说不出感情在疯狂涌动着,欢喜得几要叫嚣出来:“郎君慢点吃。”
“饿死,昨日才喝两碗粥,可算是把人熬走。今日表现不错吧?”萧彧眉飞色舞。
裴凛之坐在他旁边,伸手替他抹去嘴角蛋黄:“没想到郎君还有如此天赋,凛之佩服之极。”
萧彧嘻嘻笑:“没想到演技还不错,真是小瞧自己,嘻嘻。谢谢你配合演出啊。”
裴凛之笑:“凛之甘之若饴。”
梅炳说:“下官这就回崖州,让薛大人派大夫过来再替郎君瞧瞧。”
萧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梅大人要走吗?恕身体欠安,不能送客。凛之替送梅大人吧,咳咳。”
裴凛之给他轻抚胸口:“你别乱动,好生休息,去送梅大人。”
梅炳说:“郎君病体要紧,不必记挂下官,裴公爷好生照料郎君,不必相送。”
梅炳终于带着人走,裴凛之送他到村口,梅炳问:“殿、郎君身体向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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