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抬眼看着萧彧:“只要为郎君好,什都不在乎。”
萧彧伸手抓住裴凛之手:“那便配合演好这场戏吧。”
裴凛之坚定地点头:“好。”
第二日,萧彧干脆卧床不起,端茶奉水喂饭皆是裴凛之亲手代劳,不假他人之手。
梅炳来床前问候
梅炳听见这话,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片刻,这才讪笑:“如此,下官便安心。”
裴凛之看看梅炳,又看看萧彧,没说话。
等到梅炳去睡,裴凛之关上房门,上得床来,不满地说:“郎君适才看到那姓梅笑容没有,好生暧昧。”
萧彧看着他:“他暧昧什?”
裴凛之涨红脸:“恐怕在怀疑与殿下清白。”
装病也是个辛苦差事呢。
结果事与愿违,就在他以为梅炳要离开,外面突然响起炸雷,紧接着大雨就下起来。这场春雨大家盼很久,萧彧心里也直盼着,不仅是地里需要雨水,砖窑也需要,雨水能够加速砖窑冷却,等大雨过后,砖窑就可以开启。
但他今天却有点埋怨这雨来得不是时候,哪怕等姓梅走之后再下也好啊,偏生在他没出门时候就下起来,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
那薛钊为表示崖州条件艰苦,特意给梅炳安排辆无篷牛车,所以时半会儿还走不。
这雨先是哗啦啦,直下到快天色将晚才变成稀稀落落小雨。梅炳回州城,牛车回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等走到也许城门都关,更何况雨还没停,路上泥泞不堪,他真不敢走夜路,因为很有可能遇到狼,也有点担心路遇歹人,毕竟是未开化南蛮之地。
萧彧闻言莞尔:“那便让他怀疑。们在这边过得不错,这孤独园又恰是迎合圣意,有些人肯定会担心圣上某天心软,又把召回去,你说他们岂能容?”
裴凛之皱眉想,确如此:“那日后们想必会困难重重。”
萧彧倒是并不忧心:“没准今日梅炳误会之事恰能替们掩饰番,你说,如果他们都认为有断袖之癖,是否能对们放心不少。”
裴凛之这下耳朵都红,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这分明就是污蔑郎君清白。”
萧彧含笑看着他:“倒是怕污蔑凛之清白。”
萧彧在床上躺大半天,浑身骨头都快散架,内心不知道问候梅炳多少遍,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晚上萧彧又喝碗粥,加上吴家娘子给他配碗青菜,这天三餐就这应付过去,饿得饥肠辘辘,神色自然更为萎靡。在梅炳眼中,他病得挺严重。
客人不能走,萧彧只能留客过夜,正好闵翀不在,那个杂物间还空着,可以给梅炳睡。至于他随从,就只能在厅堂里打地铺,总不能叫孩子们给他们让床睡。
梅炳见萧彧将家中唯空余床让给自己,便说:“占裴公爷床,下官实属惶恐。”
萧彧说:“无妨,那并非凛之床,凛之向与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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