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呀！”师兄说，又焦急起来，仿佛你拒绝糖果
行为让他心烦意乱，“吃啊，吃掉它！”
他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你嘴里。工业香精甜腻味道在舌尖扩散开，你明明不饿也不害怕，却忍不住感到开心起来
，这是不对，可是很甜啊。你舍不得咀嚼，只是含着，而师兄喜笑颜开地把你带出杂货间。你回头最后看
眼，士兵们也收工，他们折断恶魔脖子，往它下体开枪。即使尸体被人发现，也没人知道它死前发生什
。
你们出去没多久便撞见你父亲，师兄吓得要死，你
。你听到火焰划破空气嗡鸣，恶魔火球砸落在你身边，冲击波将你掀起再重重扔到地上。你头晕目眩，眼前片空白，耳鸣持续不断，同时看见天堂与地狱。
你又想起那天来，那群士兵最终发现你，杂物间时间悄无声息。他们盯着你样子，让你想到自己闯入恶魔们进食现场那次，你觉得有趣，群恶魔围着具人类尸体光景，居然和群人类围着只恶魔场景如此相像。
你师兄从士兵之中走出来，他慌乱地整理着法袍，对你露出个难看笑容。啊，啊，以诺，你怎在这里？他说。你告诉他父亲正在找他，他看起来更加慌张。
“那不是人！”他说，慌忙比划下，“只是恶魔士兵，吞噬
们兄弟姐妹邪灵！这不是，这不是什纵欲，这是审判，对，这是审判！它们杀戮们兄弟，强,bao们姐妹，难道们不能对它们做样事吗？这是公道！这是驱除害虫！”
你什都没说，师兄声音却越来越响亮，仿佛自顾自愤怒起来似。他眼珠咕噜噜乱转，浅薄怒气浮在上面，像雾气那样吹就散。他鼻子上沁出油腻腻汗，他弯下腰与你对视，低声下气道：“别告诉老师？”
你正在大口喘气，几乎趴到177身上。177也在粗重地喘息，因为刚才被圣言鞭笞——神之名讳在足够训练有素神父口中也能充当圣言驱魔。你对此感到抱歉，你不是故意，但你舌头跟双腿样发软，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舌头上出现丝甜味。
别告诉老师，你师兄说。你不知道为什要隐瞒——圣书上又没说过不能操恶魔——但你点头。你师兄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他想到什似，匆忙摸索起口袋，掏出颗糖，塞进你手中。
“们说好，谁都不说！”他扯出个巨大笑来，你暗自觉得他面皮都要为此抽筋。
那是颗奶糖，像巧克力样，也属于军需品。它可以勉强填填士兵肚子，更重要是安定士兵与难民精神，在物资永远不足战场，这很重要，所以应当交给有需要人。你不饿也不需要镇定精神，所以你不应该吃糖，出于享乐消耗是不对。你很清楚这点，只是偶尔，看着你同龄人满足地咀嚼糖果时候，你会感到丝罪恶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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