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不再说话,凝神屏气地陪着站许久,见虞帝脸色越来越灰败,浑浊咳嗽声接声,止不住似,忙将人小心翼翼地送回寝宫。
再次退出门时,他长长叹口气——曲司天这次伤结结实实踩在皇上死穴上,但凡跟世子沾边点都避之如蛇蝎。
而且,即使皇上自己不承认,他们这些旁观人也能看得出来,皇上精神寄托几乎都放在曲司天身上。
荣俱荣,可惜皇上之前怎就看不透呢?非要等曲司天伤成这个样子。
薄言向台阶下看去,队巡卫正绕过角门向南而去,他忍不住想起从前站在这里看着同样风景那个人。
薄言及时为他解围。
“皇上息怒,臣已经遵照您口谕,收回他腰牌,令人看守起来。眼下要紧……是看看曲司天该怎办。”
虞帝放在扶手上手指蜷缩如鸡爪,颤颤地搭着薄言手,过去床边坐下,却没有勇气细看。
“沉舟眼睛……还有没有好起来希望……”
太医贵姓,刚吞吞吐吐几个字,便被怒喝声:“说!”
司天这是惊惶过度,胸中郁愤难平,时血气淤塞,以至于双目失明,所以听不得……那个名字。”
薄言也在旁附和:“回皇上,臣之前已经问过……”
他向床上看眼,略过那个名字。
“已经问过,说是……曲司天挣扎太过,突然就七窍流血,之后再怎碰他,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委婉,可旁太医已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人都已经七窍流血,之后居然又碰,般人可真是干不出这事。
回心院那里血已经被擦干净,干净得仿佛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个人。
于德喜死到临头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哪道禁忌。而另边得消息怀王爷,恐怕也无法完全想明白其中盘根错节。
薄言只想想便心有余悸,在这样个局里,就算换做是他也全无活路。
不光曲沉舟,连柳重明也
“皇上,微臣现在并无把握,所幸曲司天眼瞳并未受伤,臣等只能群策群力,瞧着曲司天情况,随时调整方子,姑且试。”
“什姑且试!”虞帝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朕只有他这个!不许他有闪失!没有什试!无论如何,定要把他眼睛治好!听到没有!”
见太医吓得噤声屏气,薄言轻声问道:“皇上,要不要请从前秦太医回来,也许还能有所……”
虞帝仿佛被火燎到似,不等他说完便产生打断。
“不用!”
虞帝脸色都青,他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眼下情形。
曲沉舟如果瞎……从此以后,他该怎办!该怎办!
“柳重明是不是……诚心!就是诚心!”他手止不住地痉挛:“给……给把他……”
他喉中堵得说不出话——把柳重明怎样?
柳重明可是拿着他明诏手谕去拿人,更何况,现在能动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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