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卧房这边下去话,不过是件再普通不过密室而已,这几乎是当下约定俗成隐秘之所。
尤其对于那些性情贪婪、喜好敛财人来说,是必不可少。
只有另边人在地下摇动机括时,才会将这间看似普通小屋向下再沉丈有余,字画后原本入口变成地下出口。
所以哪怕于德喜将曲府踏平,也不可能找到下面会面地方。
而柳重明对街这边店铺更是半点线索都没有,因为入口原本就不在那里。
“你刚刚说察觉到什?”
“觉得好像有人在窥看……”曲沉舟呼吸有些急促:“林管事也说……有人接触二门那里端水丫头。”
“对,慕景延从咱们住对门这情况想到,虽然不好派人拦着,但你那边动静都知道,”柳重明停下,催促他:“数啊。”
曲沉舟眼尾满是醉红,轻哼声:“……”
柳重明表示满意,为他舔去眼角泪痕。
太硬,本世子赏你尝尝十大酷刑。”
那是串羊脂暖玉串成珠子,头尾没有衔接在起,只根长串,头上颗做成桃子模样,中间每颗珠子比龙眼略大些,最后缀条红色流苏。
珠子上有巧匠雕刻花纹,深深浅浅不同,但都是两男子相抱姿态,或在楼阁中,或在树下,或在船舱,形态各异。
他只看眼便明白是什,忙移开目光,恨恨道:“世子真是好不学,学坏……倒是快,什混账东西……”
“这算什学坏,”柳重明喜欢咬他耳朵:“在学着取悦夫人……”
所谓狡兔三窟,怀王和于德喜总不会把整个京城所有房屋都铲平来找。
“当初造这密道,就是想看看哪个傻子往这个坑里跳,还挺幸运,抓到个大。跟姐姐那边说,这次要套就套牢,免得于德喜在宫里作祟。”
柳重明摩挲着羊脂玉上暧昧花纹,手指推下:“多少?”
曲沉舟忘。
“从头来。”柳重明用亲吻安抚他
“其实他们刚刚盯着是林管事几个,几次没让他们得手,他们才挑中那个姑娘。都是聪明人,皇上那边有心思话,是哪个人告密都不要紧。”
“嗯……三……慢点,”曲沉舟撑不住力气,只能枕在池边呢喃:“你早知道……怎不告诉?”
“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他们这次落空,下次就不知道奔哪儿来刀,不如顺水推舟。”
曲沉舟有气无力地低低嗯声。
府邸修好之前,那条密道图纸就已经送给他过目。
“重明……改日……”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你说不算数,”那串羊脂玉沉入水中,柳重明问:“会不会数数?会话,再跟你继续聊聊。”
曲沉舟脸上烧得更厉害,只能闭上眼睛,细声回答:“会。”
“会就乖乖数,数错咱们就重来。”
两人濡湿长发缠身,柳重明将头埋在他肩上,继续将之前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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