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虞帝眯着眼,终于开口:“你日日陪朕焚香打坐,也该心有所感,知道百善孝为先。”
曲沉舟微微抿着嘴,言不发,双膝跪下。
“在你来之前,他已经跟朕说过你从前事,哪有爹娘不爱儿,他们从前就算有万般不是,总是生你场,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如今你也大,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吧。”
曲沉舟手指蜷起,轻声问:“皇上是要臣认他们……是吗?可是臣并不认识他们……”
“别说小孩子置气话,过去叫声,叩个头,家人还有什隔夜仇呢。”虞帝嗤笑:“去吧。”
“地位吗?钱财吗?”
他恨声发问,步步向前。
“如果现在什都没有呢?如果仍在奴籍,被人随意轻贱呢?”
“如果现在辞去官职,刺瞎双眼,毁去面容,你们还认吗?你们肯养这个废物怪物吗?”
曲志业对着旁人张皇无措,面对自己儿子却是底气十足。
:“曲沉舟,你不要不识好歹!”
“好歹是什?”曲沉舟问:“难道就是在路上随便认野爹野娘?徐大夫若有这个喜好可以多安排几对,想认多少就认多少,还望徐大不要不识好歹。”
徐大夫时语塞,向旁边看眼,忽然也是笑:“下官真是糊涂,竟忘问——大胆刁民,是谁给你们胆子,无凭无据,居然敢与曲司天攀亲带故!”
那男人慌忙应着:“草民不敢!草民名叫曲志业,三儿名就叫曲沉舟,沉舟三岁左右生大病,眼睛就变成金蓝,草民绝对不会认错!”
站在旁大理寺卿垂着眼,慢慢开口:“你说这些,随便去街上打听,人人都能知道。”
早想到会是这样。
对于皇上来说,解决这场风波最方便法子莫过于此—无非是个称呼而已,他身居二品,也不是养不起几个闲人。
只要他开开口,叩个头,便没有人去烦皇上,何乐而不为呢?
所有人目光中聚在曲沉舟身上,那些暗中得
“沉舟!你这话是什意思!你在怪们吗?当年们也是迫不得已,你娘还时时刻刻都念着你呢!”
“什废物怪物,你不想想,如果不是曲家生你养你,你能有今天这地位?”
“现在眼见着家就团圆,你说这些晦气话干什……”
“闭嘴!”曲沉舟,bao喝声。
他知道他在说给谁听,他也知道那个人定会听自己话,无论任何也要忍下去。
“还有!”曲志业忙抬高声音:“草民记得!沉舟后腰上有块胎记!”
“胎记吗?”曲沉舟陡然站起身,在众人诧愕目光中,解开官服,又扯开中衣,褪到腰间,转过身去:“胎记吗?”
在脊沟旁边,个“明”字烙痕清晰可见。
柳重明站在旁始终没有开口,更是生生忍住转过脸去冲动。
“胎记吗?”曲沉舟冷声又问:“不认识你们只是很想知道,你们现在殷勤攀亲究竟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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