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他明明看到，同样被山风吹拂
树梢，有
小片在月色下偏
方向。
那棵树上有人。
他放下曲沉舟，轻手轻脚地挪去窗边，向外细看，只觉得血都凉。
月色投下斑驳里，不止个人影闪过，正排开行，向前推进。
无论是这队形还是闪而过兵刃，都不是他熟悉。
舟身上摸摸，脸颊、脖颈、前胸，都热得让人心慌。
又声低低声音带着灼热呼吸吐在他手背上。
“糟。”柳重明喃喃自语。
曲沉舟身体本就不够硬实，这路颠簸倒也罢，如今又受伤不轻，毫无意外地起热。
许是被他微凉手摸得有些舒服，曲沉舟忍不住用脸颊去蹭他手心，又扯着他向衣襟里探。
“操，天要亡
，”他轻轻骂声：“沉舟卦是不是不准。”
柳重明整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脑子里片空白手忙脚乱地脱衣服给人裹住，轻声安慰着：“回去再说，回去再说。等回去，你要什
给什。”
曲沉舟还好没有烧糊涂，在这絮絮叨叨里略略清醒过来，含糊问：“几更？”
“你再睡会儿，”柳重明把手盖在滚烫额头上，向窗外看眼：“三更刚过，离天亮还早。”
他呼吸猛地停。
虽然没有行军打仗过，可姑丈教过他许多，其中点要务就是要在夜里提防敌人掩黑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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