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要带着你！就算他们追上来
，临死前也跟你牵着手
起，免得到阴间找不到你，到时候咱们就做对鬼夫妻。”
曲沉舟枕在他肩上，被那背上
汗濡湿脸颊，像是睡着，半晌才极轻回句。
“那你这次……对好点。”
他们都不再说话，后面脚步和呼喝声穿过雾气传来，已经不远。
“沉舟，跟起死，你怕不怕？””
曲沉舟烧得再糊涂，心里也明白。
别说丁乐康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单冲他们两人起奔逃份上，后面人也不会放过他。
在没人看见地方，怀王从来都是多事不如少事。
没他这个曲司天，自然还有更听话人去坐那个位置。
“……你能跑得快些……”
山石带着泥土簌簌地滚落下去。
柳重明半蹲下来，勉强稳住身形，抽回差点踏空脚，又将身后人往上托下。“重明……”曲沉舟伏在后背上，低垂着头，烧得全身发软。
山风吹来时，他能有片刻清醒，可再颠簸赶路时候，不知哪刻就会昏睡过去。“放下来……”
“想都别想！”柳重明单手向前摸到棵树，踩着树根过去，恨声说：“你要是真想给省劲，就少说两句话。”从破屋窗户摸出来时候，他连剑都没有带。
眼下这情况只能跑，背着个人，别说跟对方交手，就算是慢步被缠上，就只有等死命。
曲沉舟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两人身体同时震，不稳地摇晃起来。
脚下是被踩得吱嘎作响绳桥，不知铺多久竹木残缺得断断续续，在下面是见不到底黑暗。
“吃不住劲，并排起走，”柳重明手抓住绳子将他放下来，揽着他疾步向前，飞快地回头看，又问：“沉舟，你怕不怕？”
他们走得很快，曲沉舟腿脚发软，在地上都如
托着他手狠狠在屁股上捏把，疼得他闷哼声。
“别废话！”
柳重明从前只恨不得能天天抱着小狐狸，却是第次觉得曲沉舟原来可以这
沉，每走步，脚下泥土像是恨不能陷到脚踝，抑或是他幻觉。
他想集中精神走快点，可每次曲沉舟都能逼得他不能不开口。
“重明，放下来，不怪你……”
下坡路陡峭，山林里都是雾气蒙着黑暗，他忍着腿上疼，深脚浅脚地踩在松软土上，只知道追赶人就在身后，却不知道前面是什。
已经别无选择，少走步，也许就少活刻。他几次想找个地方把曲沉舟藏起来。
可有没有合适地方是回事，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活着回来，曲沉舟如今这个样子被丢在山林里，也样活不下去。更何况，若是对方搜山找到毫无反抗之力沉舟，他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事。
左右都是九死生，他宁愿两个人死在起。
“扯什犊子！”柳重明粗粗喘几口气，训斥声：“仗着能说谎，对也信口胡说，还是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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