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震惊,他万没想到,第次把人带出城,居然还会跑,这是发生什?
“重明家?”慕景延也起身过来,想起什,轻笑着问:“去年打潘赫那个?又跑?”
“把人看好,待稍后处置。”柳重明向外吩咐,才苦笑下:“让王爷见笑,是管教不严。”
慕景延向旁泼残茶,笑道:“原来重明喜欢这样桀骜不驯,本王听说你还因为他跟廖广明打赌?又带他来这里,难不成还真对他上心?”
“王爷说笑,上心倒不至于,贪个好玩而已。带他过来还不是因为石岩惊乍。”
“王爷是哪里不好?”
“倒不是本王。母妃前几日做噩梦,太医虽开安神药汤,但起效甚微,本王也仍是放心不下。”
“王爷孝感天地,瑜妃娘娘必然早日康复,铺子里新进上好龙骨和珍珠母,安神最好,明日奉到王爷府上,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慕景延微微笑:“那本王就不客气。”
柳重明再奉茶,说笑几句,垂目抿口,心中微微诧异。
未解……”
话出口,他心中突然咚地声,蓦地捂住心口。刚刚不过是随口说,如今却当真像有根绳儿,陡然勒紧,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这说法自儿时便是熟知于心,只是他从不笃信鬼神,越大越当做糊弄人东西,不过说来笑罢——人活世,死后长眠,哪还真有什前世今世。
可如今人已经活生生地填满他生活中每处缝隙,却由不得他不信。
前世冤孽……说……会是曲沉舟吗?
“怎?”
“石岩说本就带着怪病,还养个小妖怪在家里,说什也不踏实,非说他身染邪祟,要找主持给看看去秽才好。”
“石岩这担忧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柳重明正
如果怀王说是真,那他那日见到瑜妃惊慌不是时看错,前几天进宫去看望姐姐时,姐姐也确定,瑜妃确是病倒,据说是气血虚亏,心悸之症。
可究竟是因为什事,竟能让瑜妃心神不定呢?
两人正不紧不慢地聊着天,忽听庭院里阵骚动,柳重明起身撑开窗棂,皱眉呵斥道:“嚷什?”
外面立刻有人小跑过来应道:“回世子,世子家家奴逃走——世子放心,人还没跑过钟楼,就被抓回来。”
“跑?”
慕景延见他忽然捂着心口,面色凝重,忙问道:“重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好……王爷勿怪,”柳重明拧下眉头:“去年从主持这里求护身符,似乎有些没效力,近日身虚体乏,时常胸闷。”
慕景延立即明白柳重明刚刚说“有要紧事要求住持”,正要唤人去寻住持,又被柳重明止住。
“不必,住持稍后再去拜会住持。”
慕景延摆摆手,让人出去,才然点头:“这样看来,倒确是不好根治心病。说来也巧,本王也是来向住持求枚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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