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控制不住地直滑到蝴蝶骨上时,才猛然惊醒,没有再向下,只把人往跟前贴贴。
他几次要回内间,回头看看,又怕床上人睡糊涂滚下来,只能回转身,把人抱起来往里放放,自己也躺在纱笼里,长长舒口气。
今天这场酒宴不光是为曲沉舟,他自己也重新审视番自认为很熟悉怀王。
父亲对朝中站队不热衷,也着意提醒他,来往之中注意分寸——他虽不是柳家当家,但举动也关乎柳家,难道是父亲看出他属意怀王想法吗?
今天再看再细想,他又有些不知道该怎来描述怀王。
柳重明想告诉他,以自己经验来看,这事越抹越黑,解释根本屁用没有,可白石岩转眼没身影。
房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知道曲沉舟只是太过劳累,柳重明心落地,可现在细想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尽全力,又有石岩在旁鞭策,可当真见到比他更拼命人,竟时不知道该奋力追赶上去,还是轻轻拉住对方,说——别慌。
而且曲沉舟这情况总像是哪里不太对,不知道该说太刚硬,还是太脆,他总有种感觉,这看似钢筋铁骨人,下刻就会散落成尘土。
明身心疲惫,这算什,远不如他当初被人传各种话本子香艳刺激,小场面。
说句良心话,本子写得真不错,供不应求,他起初脸皮薄,对这些东西恨得要命,看也不看眼,现在肠子都悔青。
下手太晚,还有两套没收集全,搞得他到半夜就忍不住琢磨,缺几本里,他又把小狐狸按倒在哪儿。
要不怎说本子都是杜撰呢,小狐狸才不会哭得那惨,软语求饶什,根本不可能。
柳重明低头看着怀里人,舔舔嘴唇,轻咳声。
在之前与曲沉舟交谈中,齐王和宁王都能被勾勒清楚,何种性格何样心
药瓶在桌子上,他拿不到,便又试次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这次曲沉舟没有再不安地瑟缩。
可他起身时,却见几根纤细手指攥着他衣衫,人还没有清醒。
他看半晌,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几根手指扯开,重新坐回床上盯着纱笼床柱出神半天,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没对谁这耐心过。
曲沉舟微微蜷缩着身体,就贴在他腿边上睡,靠得很紧,若是再有条毛茸茸大尾巴,大概就真是只家养狐狸。
他忍不住去捻那粉白耳朵尖,薄薄,柔软,耳垂更是软得像棉花。
不过也说不定。
白石岩见他脸皮红得像火烧云,光从那双满是春情眼,就明晃晃地看到脑子里在演什大戏。
“重明,你……”他手指在面前两人间比划,结结巴巴问:“你……你和他不会是……”
“都说是误会!”柳重明又羞又恼:“在外说法本来就是这样,误会能怎样?”
“……”白石岩时语塞,呆滞半晌:“不行,得去跟秦大夫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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