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
“不是讳疾忌医,”柳重明极力维护着曲沉舟清白,死死拉住腰带,不肯让府医去脱裤子:“们什也没干,他真没事。”
“讳疾忌医总是不好……”
柳重明看看旁边已经硬化成块石头白石岩,知道指望不上,努力按捺着,bao躁脾气,好声好气解释。
“秦大夫,眼下这个问题不要紧,赶紧给开个方子,或是滋补汤药,好叫人去准备。”
府医瞄眼他怀里凌乱衣衫,捋胡须,取药出来,继续说下去。
他看看曲沉舟,像是点都不吃惊,只叹口气:“世子把人放在床上,容看看。”
“他放不下。”柳重明解释:“放下就……就直哆嗦。”
府医没说什,只在旁坐下,牵过曲沉舟手腕,将四指搭在上面,闭目片刻,又叹声:“小曲哥这是劳累过度,身体不堪重负。”
“劳累?”柳重明二人面面相觑。
那边府医已经打开药箱,见两人不说话,终究忍不住道:“世子爷莫怪老夫多嘴,他出身再低,好歹也是个人,早先身体底子又不好,两位但凡想让他多活几年,也不该这个折腾法。”
,看搞不好就是中暑,天气这热,他又不说话,憋。”
“不说话能憋成这样?”柳重明简直要被气死:“待会儿有人要来,衣不蔽体成何体统,穿上!”
“在军中见过中暑,就是这样,不能穿,赶紧脱!”白石岩经验老到地指挥他:“你看你看,他又喘不上气,赶紧给渡气。”
“渡……渡……”
“这个都不会?来。”
“讳疾忌医总是不好,等小曲哥醒,让他自己上药吧,天气炎热,撕裂伤口总是被捂着,不易愈合,最近还是莫着下衫为好。”
柳重明觉得好累。
直到府医离去,白石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怎回事……秦大夫是不是什地方想错?”
柳重明脸过来人沧桑模样,有气无力地答他:“你说呢?”
白石岩到底也是世家子,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些场面,不由倒吸口凉气:“他妈……什也没做啊!”
柳重明:“……”
白石岩:“?????”
府医将药瓶放在桌上,又道:“世子能否让老夫查看下下面伤势,也好对症下药。”
“不是,不用检查,”柳重明很快反应过来,按住曲沉舟腰带,神情诚恳地解释:“大夫,知道他是累就没事,他别处没事,真没事,也没伤,你可以走。”
“讳疾忌医……”
眼见白石岩要来把人抢走,柳重明推把:“会!”
他看着曲沉舟苍白小脸,横心,深吸口气,刚刚俯下身去,就要贴着嘴唇,府医进门。
这口气噗地泻出去。
秦大夫夹着药箱,站在门口处,脸震惊地看着他们已将曲沉舟衣服撕扯下来半,世子爷还搂着人亲个没完,半晌又把嘴里话忍下去,向前见礼。
“见过世子,见过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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