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
……”曲沉舟笑笑：“有些事会变，但人是不会变
，景臣不会对世子有什威胁。”
景臣……
柳重明在心里慢慢重复这两个字，虽然自己小时候也常这样叫七殿下，可从曲沉舟嘴里叫出来，他总是有哪里不太舒服。
这亲昵……难不成真是个皇子？
这念头在脑中
闪而过，口中问却是：“齐王？”
柳重明看着他手指又微微蜷缩起来，并不往下说，帮他接口：“瑜妃温柔贤淑，很得皇上宠爱。怀王本人也勤俭恭谨，做事可靠，在朝臣中口碑很好。”
“皇上在许多棘手事上，常会指派给他。而且瑜妃大哥在扬州任盐铁转运使，二哥为御史中丞，比起另外两位并不逊色。”
“说起来，他们家掌着流向国库最肥差事，钱袋里揣着，比
只多不少。”
听他说完怀王，曲沉舟停
良久才慢慢说：“在当下情况，如果贵妃娘娘诞下皇子，虽说柳家根基更深，白大将军手中有兵，白石岩又掌着北衙，可弱项却在于——皇子年龄太小。”
“这样来，你们四家也是势均力敌，彼此掣肘，谁也无法家独大，这是皇上最愿意见到样子。”
二，后宫仍是皇后打理，其三，皇后兄长任门下侍中，为人锋芒毕露，连柳侯爷也常回避与其交锋。”
柳重明很想为爹争辩两句。
他想说，爹其实只是不想去争吵，并不是怕谁，可想想他爹似乎始终寡言少语，跟谁也没有争取过什，自己如今争这个也没意思。
“然后是明妃，明妃有子慕景德，封齐王。明妃出身武将世家，齐王常在行伍中，缺点便是有野心却不擅诡计权斗，江行之也是看准这点，才挑齐王做盾。但齐王长处也在于此，皇上很容易掌控看透他，所以放心把南衙十六卫交给他。”
“南衙十六卫平日统领权在薄言手里。”柳重明纠正。
在三位王爷中，若说捡软柿子捏，相较而言便是这位齐王，见曲沉舟点点头，他又问：“齐王若没，南衙会
“所以……”
柳重明能想到“所以”后面话——所以要在姐姐怀胎之前，先下手除去几个。
“沉舟，你是不是漏个？”
“谁？”
“七殿下。去年年初，齐王搞个昏招，皇上差点就给殿下封王，最后不知道被谁在背后搅和，但皇上既起这个心思，以后事谁知道呢。”
“薄言为副，齐王毕竟是南衙正主，他是个根筋人，南衙在他手中，绝对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
柳重明心中跳：“大逆不道是指……”
“有些人掌兵是为国，有些人掌兵是助威，而有些人掌兵……”曲沉舟抿口茶水，冷笑下：“是会造反。”
他瞟眼柳重明，继续说道：“明妃娘家在兵部，若真论起来，白大将军要出兵，还要指望他们给兵符呢。”
“之后是怀王，”他垂目看着茶杯，略停停：“怀王是最后封王位，母妃是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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