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西淮当初提出,在埋下木盒地方立下根桃树枝作为标志,是有相当先见之明。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情形,所以在开始时候就为银止川留好“退路”。
银止川有时候再回首,想到他们曾相处过点点滴滴,那些当初他并不明白言外之意,而今然过来,都感觉心头好像被柄小刀割着,传来钝钝
“看到丑态,你高兴?”
西淮低哑地轻声说。
银止川唇角翘起来,道:“高兴啊,高兴得不得。”
“想到欺骗背叛人,原来也有这番难熬样子,真是心里畅快不少。”
他眉宇间满是吊儿郎当纨绔气,完全将昏迷时缱绻凝望着西淮自己,和此时漠不关心自己分裂成两个人。
再之后似乎有人抱过他,缠绵眷恋得就像他曾经在银止川那里得到过温暖,但是西淮觉得也许是自己幻觉。……毕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如往常那样愿意给他光与希望。
“你醒?”
西淮走到房门外,银止川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打磨什。
银止川听到廊下传来动静,扭头朝他望过来。
西淮白衣被风吹得扬起,显出身消瘦到极致身体骨架。
川轻轻地梳弄着他头发,因为戒除红丸,西淮又瘦许多,躺在银止川怀里时,就像碰就会破碎那般脆弱。
花架下个秋千还在微微地晃着,是银止川曾经为西淮搭。
他们曾约定彼此说,等来日国之尽头,天之末日,也在此推场秋千。不知道西淮还记不记得。
时光倥偬,轻快如流水。
小半个月,又这样过去。
“你在做什?”
西淮静静,似乎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叫自己难过话,转而将注意力移到银止川手上。问道:“挡劫命牌……?”
“是啊。”
银止川散漫说,“当日因为林昆没有去成,半路折回来。这几日又跑趟寺庙,将们定来世之约那个小匣子拿回来。”
“……”
他略微点点头,银止川却又回过头去,不再看他,好像很不在乎似,漫不经心说:“看来你运气很好啊,没有上京药,也没死。”
——幅随意至极态度,点看不出过去半个多月里,他是怎样不眠不休担忧眼前人。
只故意地将这切都揭过不提。
西淮皱皱眉,他嘴唇干燥,似乎还有点起皮。
但面对银止川,他已经没什好说。
西淮真正恢复到能下床走走那天,正是个艳阳如煦中午。
他踉跄着点点走到房前,扶着门框看院外金粉般日光。
他没有披外袍,只穿着身单薄到极致里衣,浑浑噩噩许久,仪容也没有打理。
西淮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定很丑,憔悴苍白,虚弱得就像个鬼魂。
具体过去十余天里究竟发生什,他已经记不太清。只停留在自己朝银止川请求死亡,他却遥远地冷漠地看着自己那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