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低哑地哽声喃喃。
有眼泪从他眼角滚过,飞快地泅进被单中。
银止川问:“你心中知道?那你告诉。”
“……”
西淮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他手脚都被束缚起来,口中为防止再咬舌,也垫东西。西淮紧紧攥着拳,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痕来。
“请查查是什病因。”
银止川坐在他身侧,声音低哑,脸上看不出什神情,似乎是极其平静。
请来诸名大夫都是星野之都最为有名医倌,连几位脾性古怪,但是医术高超大夫也位列其中。
但是花辞树设下毒,若非江湖中人,见多识广,多半听也没有听过,从来未曾接触过东西,怎可能诊断得出来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西淮,缓缓将他自膝盖和颈后抄起,怀抱着走到床边,放下来。
“你有什秘密瞒着呢,嗯?”
银止川轻声说。
他看着西淮咬牙颤抖模样,伸手拨开他脸颊侧边缕发。
“让人去请大夫来。”
未发生设想之事,银止川却就已经是近乎窒息。
他克制不住地想要亲吻他,拥抱他,确认他存在,安抚自己他还好好地待在自己身边。
“啊……”
西淮有些崩溃地仰起头,胸腔呼吸起伏也微微加剧。
银止川却低头,顺着他耳根,偏过去侧颈,缓慢向下。
从他身处银止川身边卧底,却时常用假名给秋水阁写词就可以看出来,西淮心中始终有些他未曾放弃过
他们有些取出银针,将西淮紧紧攥着手指掰开,然后刺中指腹取出血液;有些左右拨转着西淮头颅,查看他耳后有无毒色沉积;有些持笔,卑谦地向银止川问询着西淮些平日里症状……
西淮牙关要得死紧,身上忽寒忽烫,但是身体上所有难过,都比不上心灵上屈辱难堪。
他自觉已经够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是为什还要这样进步地羞辱他?
有时候,西淮自尊心敏感到异样地步。
“银止川……”
银止川朝门外吩咐说,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哑地咳声,漫不经心掩去唇角和手心暗色血迹,说:“还有姬少侠……也请他同过来看看。”
西淮生平是最宁死不屈。
他不愿意叫任何人瞧到自己狼狈不堪样子,所以宁可在失控之前自尽,也是如此。
但是现今银止川留在他身边,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去,还请来众多大夫和姬无恨,起为他看诊,更是叫西淮难堪到极致。
仿佛被剥光衣服扔到大街上样。
西淮感受到那红丸药瘾又有卷土重来征兆,他试图推开银止川,但全然没有作用。
“不要再呆在这里……”
白衣人竭力地微弱挣扎:“……呃,啊——”
他浑身忽然剧烈震颤下,蜷缩起来,顺着门框软软地滑到下去。像不久前药瘾发作时那样沉默而隐忍地压抑着自己。声不吭。
但是这次银止川站在他身边,并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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