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和银止川在雨中彼此沉默
很久，就在背后
侍从们都要忍不住腿麻想活动活动时候，银止川才说：
“你跟
回去，西淮，下手很重，真动起手来，会碰疼你。”
——他已经不叫西淮“逐颜”。
然而西淮绝非是那种束手就擒性格，他虽然是读书写词书生，却曾被当做刺探情报细作培养。实打实功夫没有，
西淮深吸
口气：“下世。”
“所有切……欠你，下世全部偿还给你。”
“不要下世。”
然而银止川竟然笑着摇摇头，他在西淮注视下，心里片钝痛，但是还是忍着说出来。字句轻声道：
“不顾切地心爱过你，这世就够。西淮，下世不要再遇见你。”
“那真是……对不起啊。确实很让人讨厌吧。”
西淮没有解释他是因为真喜欢上银止川，所以觉得待在他身边愧对父母才离开。只注视着银止川，问：
“你会杀吗？……如果定要走话。”
银止川注视着眼前人，许久，回答说：
“有时候，真很希望与你同死。”
纠葛在情人之间烦恼，促使他们分离，但是最难解决种，大概就是横亘在彼此之间血仇。
大雨中，银止川和西淮寂然地注视着彼此，那些埋伏在暗处人手却有些等不及。
他们刀光在漆黑夜里反射出微微寒影，那些冰凉冷刃，已经出鞘。
“你这是要强留于在此
？”
西淮注意到，微微笑着说。
曾经靠得最近、最亲密无间两个灵魂，最终还是禁不住要刀剑相向。
西淮很久没有体会过心痛滋味，但是当银止川那句“不要再与你遇见”出口时，他还是缄默很久。
好在雨很大，西淮身上早就湿透，面颊上也早是雨水，银止川看不见他在某个瞬间滚下泪珠。只听西淮哑声很缓说：
“好。”
曾经错身巷里亲吻，月光下绮耳草，连片战火下场秋千，那都是很好很珍贵记忆。但世界上美好珍贵切，都终究抵不过时间。
这真是个不错结局。
那刻，西淮在心里说。
不是死于花辞树清理门户，不是死于戒断红丸痛苦折磨，让银止川把刀剑刺进他身体，死于他注视下，西淮有瞬间，竟然觉得这是对自己而言最好落幕。
可是他不能。
与杀死父母血仇遗孤同死，恐怕是死后都无颜见到父母姊妹吧？
“你不能走。”
银止川还是那句话：“从镇国公府带出去消息和上京汇合，会让整个府邸人都陷入危难。从父兄离世之后……已经不能再失去身边任何个人。更何况他们都是无辜。”
“和上京人早就分道扬镳，走，只是不希望留在你身边。”
西淮轻声说。
那句“走，只是不希望留在你身边”再次刺痛银止川，但他只是狠狠抿紧唇，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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