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沉默地看着他,想这个人真傻啊,这大老远地跑过来,满城地搜索,就为问他这样句话吗?
……可惜,在注定分离前路面前,喜欢或不喜欢,又有什意义呢?
他轻轻地摇摇头,同银止川说:
“要走。”
银
“你当然会活着。”
西淮微微笑着,朝银止川轻声说,“你会活得很久很久,长命百岁。”
其实西淮不知道银止川在说什,他甚至不知道银止川中毒呕血事情。
他只是想着刚才自己从王为良府中盗来情报事情,想这桩事他替银止川处理好后,银止川可以安然无忧地度过此番乱世。不受上京也不受沉宴掣肘。
但是这番话听在银止川耳里,就不是那个意思,有些像故意说反话嘲讽。
“怎?这样讶异地看着,是没有想到还活着?”
西淮摔跌在雨水中,脏污泥弄脏他衣服,些寒雨更是自他领口钻入,将他面孔和衣领都弄得泥泞不堪。
他现在这个姿势,需要仰视才能看向银止川,很有番困窘意味。
西淮不愿意在银止川面前露怯,他挣扎着扶墙站起来,尽量显得平静地朝银止川回望过去。
银止川自然不是个人跑来劫人,这时候,西淮才看见很多模糊影子自阴影里显形——
银止川没有想到,会真在这里捉到西淮。
他赶来时候,还以为是王寅认错人,几乎不抱什希望。
西淮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银止川,他分明刚才还在想写信给他,眨眼之间,他竟然就真出现在他面前。
隔着重重雨幕,瞬时间,两个人望着彼此,都定住。
“你……”
“你……喜欢过吗。”
许久后,银止川颤抖着,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是,让他执着地找到西淮,甚至每次听到消息都不惜拖着中毒身体亲自前去查看,从来都不是对生渴求,也不是为急迫地想要从西淮手中弄到解药。
他就是想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当面问句:
你有真心地喜欢过吗?
他们与西淮银止川隔着定距离,但是姿态绝对呈现出种进可攻退可守侧势,沉寂无声地望着他们。
这有些出乎西淮预料——
在他心里,他直觉得自己先被花辞树抓住几率比较大,从未想过在这城内,还有与银止川再见次希望。
他仔细地端详着银止川,看他稍显得瘦些身形,和冷若冰霜面容。
倘若仔细看,会发现那目光中有很隐秘留恋,和暗自再见欢喜。
良久,银止川喉咙微微滚动,低哑地吐出个字。
他手指在身侧微微发颤。
有瞬间,银止川看着那人苍白毫无血色脸,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去将他扶起来,替他擦净脸上脏污雨水。
他只是看着西淮狼狈受痛模样,心里就阵忍不住揪痛。
但是银止川克制住,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冷笑地看着西淮,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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