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疑有他,自然而然接道:“公子别没有,就是珍贵宝贝多得很!家里银子,大把大把,都花在这上头。喏,您看。”
说着,他遥遥指,笑着道:“这府里书房,可算是们园子里最气派地方。离得这远,又跟着雨幕,那屋上夕璃瓦是不是也看得清清楚楚、光彩夺目?……当初造起来时候,可是真金白银花大价钱
西淮说,同时从腰上解下块玉质东西,递到小厮们手中,说道:“你们可以拿去呈给王公子,而后带去见他。”
小厮们接过西淮腰牌,见上头雕刻精细,玉质纯粹得几乎可以说是剔透,互相对个眼神,这次对西淮说道:
“……是。公子里面请。”
西淮同二人起走在王府别院中。
大概是因为走得正路缘故,没有瞧见茶楼里人们绘声绘色描述旖态。但是西淮也在不动声色地记着路形。
他将几枚铜钱留在案上,带着伞,走下酒楼去。
……
王为良府前是道熙熙攘攘长街。
西淮穿过人流,停在个小门前。小门左右有两名看守小厮,打量西淮遭,问道:
“你是哪里来,什人?”
默默注视着雪瓷杯中舒展开来茶叶,想,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原因,才令花辞树那样不计后果地想要推翻盛泱,结束这样血腥统治吧?
他确实是从地狱走回来人,倘若不比那些人更狠,是无法结束他们罪孽。
……哪怕这样也会让自己同样弄脏双手。
但是,即便是王孙贵胄,能如此大规模地蓄养奴隶,甚至将奴隶虐杀至死,取骨制箭,恐怕也不是太光明正大容于律法。
王家世代敢如此肆意妄为,背后必然还有其他支持者。
他从没打算真正见到王寅,递玉牌也不过是为混进王府。
他需要在王寅察觉不对之前找到他想要东西,然后再不动声色溜走。
“上次拜会时,王寅公子带去看他书房。”
犹豫片刻,西淮斟酌说道:“其中珍贵藏书、连城珍品,令人目接不暇,直至今日还犹记在心。”
“是啊。”
西淮微微笑:“是很久以前与王公子有过面之缘人,此番有事同王寅公子细商,特来拜见。”
王家府邸还是上次珍品展时候,西淮和银止川起来过。
他不确定王寅是否还记得他,便只这样托词。
小厮们见西淮气质不同寻常,衣着隐秘,时有些犹豫,判断不出来他话中真假。
“这是玉牌。”
——这也是西淮来此处原因。
银止川目前面临威胁主要来自朝野,倘若能增加他手中砝码,那麼即便是沉宴有朝日想要翻脸,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而王为良背后支持者……西淮内心有个大胆至极猜想,但是他不能断言。
倘若能从王府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印证他猜想,就再好不过。
想到此,桌下西淮搁在膝盖上手指微微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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