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有焰火,是他们特意点,为银止川庆生辰。
恰好天空也无云,明月格外饱满。
可是在月亮如此圆满
银止川笑着说,“你还要,颜颜?”
他向西淮伸出手,掌心躺着圆润光滑金株,邀请他起做这打梨坏孩子。
西淮也来者不拒,就这从容地接,学着银止川姿势,往梨树方向投金株。
但是荒院和梨树都隔得太远,若非有银止川那样指力,很难将金株真射中梨枝。
于是银止川瞧得哈哈大笑,俯到西淮身边,歪着头教他投株。
银止川笑,于是掏出枚金株,以指作弓,就这稍稍用力,将金株弹出去——正中梨枝。
梨子在枝头摇摇荡荡地晃下,很摇头晃脑得,像个醉汉。再接着,便听“噗叽”声,梨子掉落到地上。
隔这远,西淮也不可能去捡来吃,但是不知为什,只远远看着,就很高兴似。
忍不住弯起唇角,两个人起笑起来。
像两个恶作剧得逞坏孩子。
为银止川补过生辰那天,西淮亲手将这枚平安符挂到他脖颈上:
“愿你平安,永远与伤病无关。”
银止川竭力绷着脸,不想让自己笑得那明显,好歹显得“喜怒不动声色”点。但是他翘起唇角,和下下不停亲着西淮面颊吻,早就败露他心情。
他们块去星野之都最高楼上吃饭,银止川把身上玉佩全兑成金株,用大袋布襟兜着,沉甸甸。
他和西淮块趴在栏杆上,悠悠然地往下看。
时隔很多年后,西淮都还记得他们最后欢笑那个下午,以及银止川俯身到他身边时,从背部传来炙热触感。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注1]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晚上。
空寂月悬于天上,银止川饮酒,趴俯在栏杆上,呢呢喃喃地说着醉话。
西淮尚且清醒,坐在他身侧,很静默地看着天际。
“以前还偷过他们家梨花。”
银止川毫不避讳地说,他懒洋洋闭着眼,笑着道:“因为家没有,很想拿在手上看看。然后被那户男主人状告到爹那里,给揪着上门去给人家道歉。”
但是后来那户男主人因病去世,女主人也重新改嫁,这座曾经热热闹闹庭院,也荒废下去很久。
只有探出墙梨树,年年开出洁白喜人花朵。年更胜年繁盛。
“也不知道们今天弹出去金株,又会被哪些偷梨花小孩捡到,好好惊喜番。”
此时已至深秋,星野之都各处染上片金黄。站在这城内最高君子楼上,能将所有风景尽收眼底。
神女河中十里莲花早已经败,只剩下些枯枝,岸边夕海棠也早已经开过。
望圈,倒是不远处颗探出围墙梨树有些意思,结满果实,颗颗,漂亮葫形果子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想要?”
银止川问西淮,西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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