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说,没有这样想。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父母姊姊。但是,但是……
“你恨意去哪里。”
许久后,花辞树低低叹息。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刚走进星野之都时候样子?”他问,“西淮,恨个人很冷,
“你已经来过星野之都,也见过星野之都样子。你知道这是个什样国家。”
花辞树叹息说:“它腐烂陈朽,迂败不堪,有无数人在里头受苦。你不想把它毁灭?你知道莫必欢,他曾经泄露你父亲秘密,害得你们举家流放。他将你们害得这样惨,却还在星野之都顶替你父亲诗名。你收拾这样个恩将仇报人,很好,但你就要于此收手吗?”
“叶清明已经死去,但是盛泱还有无数个‘叶清明’仍在你看不见角落饱受欺凌。”
花辞树凝视着西淮眼睛:“你父亲是个很好人,连也崇敬他。他曾在小时候给过你糖果;把你举起来,高高地看台子上木偶戏;替你赶走欺负你小孩……而今他离世,你却要弃他冤屈于不顾,去追求你自己爱与温暖吗?”
他知道花辞树那句没有说出口潜台词——
花辞树轻轻地问:“放弃你父亲、母亲、姊妹——他们也同样爱你呀,但是你就要弃他们枉死于不顾?”
“……”
“你命是他们给。”
花辞树端详着西淮眉眼,他声音很轻,可这样风轻云淡话,却能给予西淮最深最重伤害:“你准备用他们给你命,去爱杀死他们凶手?”
“……不,不是……”
“这世间还有许多比爱个人更重要东西。”
花辞树凝视着他,缓声地说。
“爱是短暂脆弱,转瞬犹如朝露;但是恨却是世间长久,至死不渝。”
花辞树很善于蛊惑人,尤其是他有着那样副端艳却残疾外表。
说什都好像情深义重,又狠决无情。
人不能这样自私。
“……”
西淮紧紧地抿着唇,明澈清亮眼睛变得迷茫。
心理已逐渐崩溃。
不,不是这样。
西淮苍白无力地说,声音里已经透出虚弱:“没有。……只是……”他顿下,“只是……他对太好。他救。”
“那你父母没有就没有救过你吗?”
花辞树笑:“他们曾抚育你,教导你……他们也对你很好啊。在大难来临之际,他们甚至用自己命换你逃走。还记不记得去燕启人军营找你你姐姐?……西淮,你为什要用部分爱你人切,去报答另个人对你好?这样对他们公平吗?”
“……”
西淮唇颤下,说不出话。
他和所有上京刺客样,经历过无比残忍,也经历过无比恨。
所以他能成为他们首领。
他是最凶、报复欲最强恶鬼。
他从无间挣扎回人世,就是为把那些恨人起拖下去。
“你真要这样去喜欢银止川,放弃切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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