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竭力呼唤沉宴神志,但是这位年轻帝王依然沉眠。
他如墨两条长眉紧紧蹙在起
“你生来就是要毁灭盛泱,为什压抑自己?”
那人笑起来,分明是模样脸,但是当他勾起唇角时,就有种令人胆寒无常感,仿佛做出什残忍之事都不叫人吃惊。
“把这幅壳子让给吧……”
他同沉宴说:“你活得忒受气。教你做些畅快妄为事。”
那种熟稔语气仿佛是世界上最亲密两兄弟在打着商量,低低嗓音又好似魔鬼之语。
他也穿着华贵龙袍,头上束着金冠……
只是他与沉宴矜贵温雅神情不同,面孔上满是邪念和戾气。
他注视着痛苦茫然沉宴,唇角挑起个笑:
“你就是这样活五年?”
沉宴不知道他是什意思,但是那人接着道:
呢喃着,好似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又好似是仅仅在复述别人语句:“给……比父王好许多,比那老头子好许多!”
他痛苦地叫喊,楚渊却刹那间脸色骤变:“沉宴!”
但是沉宴显然已经陷入某种癫狂状态,被什魇住般,根本感受不到外界呼喊。
楚渊竭尽全力按住他,却抵不过沉宴完全失去意识挣扎。他手顺着楚渊小臂抓上去,好似要遵循本能做什,楚渊脸色“唰”得白,过往发生过事情再次从他脑海中浮现。
“沉宴,醒醒,醒醒……!”
沉宴下意识想拒绝,他还能听到遥遥不知在何处楚渊声音在叫他。
但是那人影已经从水中伸出手来,拉住他,同往水面里沉去……
“时刻关注着陛下。”
鎏金殿内,苍白观星师力竭地直起身。
他额头上在短短段时间内已经覆满冷汗,洁白小臂上也被沉宴掐出两道深深红印。
“君王当到你这份儿上,也着实窝囊。群大臣贼子,都敢骑到你头上。”
“纵容着他们作甚?个个拉出去看杀不好?耳根子下就清净。”
“‘羡鱼、羡鱼’,”他啧声:“念叨多少年,还不是给你弄到手?……他哭起来样子很好看呢,可惜你瞧不到。”
沉宴明明觉得这个水中人是自己倒影,但是不知道为什又有种他们本该是为体错觉。
好像是婴儿孪生,他就是沉宴,沉宴也就是他。
苍白孱弱观星师紧紧地与抽搐年轻人贴在处,他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鼻梁相错。楚渊注视着沉宴无神眼睛,紧紧地看着他,反复重复着:
“醒醒……不过是场梦罢,切都已经结束……你只是你,不是任何人!……醒过来,沉宴!!”
沉宴好似沉沦入片永无尽头深海,无穷无尽黑暗海水包围着他,叫他找不到出路。
楚渊声音遥遥远远,渺茫从很远处传来,听不真切。
他面前有个镜子般倒影,水面波光粼粼,那个影子里人和他长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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