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具下少年眼底闪烁着迷惘光:“为什他们要这样说师父?
言晋面容上闪过丝讶异神采,女子却苦笑着:“是啊。不然你以为前几日外头侍卫那样巡逻着,不让们出去是为什?”
“——怕叫消息传进来,流进少阁主耳朵里罢。”
言晋满脸诧然模样,怔怔甚至时没能回过神来。
轻纱锦衣女子轻笑着,低声说:“少阁主身体愈来愈差,叫他知道这些糟心事,还怎养病?……看看你手臂上伤,是在外头同他们打出来?”
言晋木讷地点点头,却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师姐告诉他讯息。
女子就知道。
言晋这个人说奇怪也奇怪,说容易理解也容易理解。他是楚渊从外头捡回来,据说楚渊见到他时,瘦骨如柴小孩身脏污,正在臭水沟旁和狗抢块掉进泥里馒头。
抢得满身是血,身伤痂。但是那股不服输、狠戾仿佛小狼崽样目光,下子就打动楚渊。
楚渊那时穿着白衣,就这抱着个脏污孩子,将他带回观星阁。
之后,言晋就成楚渊个人管得住狼崽子。
……
“又要创伤药?”
经过兰室时候,言晋稍微停顿下。
在木柜后忙碌师姐听到响动,转过身来,看到言晋就明白又是怎样回事。她叹息声,瞧着言晋说:“你又上哪儿打架去?……伤在哪儿?”
这是言晋同期师姐,专门掌管观星阁内医治药草等事务。言晋刚入阁时候,常常受人冷眼,也与人打架,受伤,就朝兰室这里来。
“陛下也是为少阁主考虑啊……”
女子轻叹道:“那些流言蜚语,太伤人心……”
“他们说师父是引起灾异源头。”
半大少年低着眼,喃声说:“他们把观星阁小祠都砸,师父石像上还泼粪水。有几个孩童,拿藤条抽打师父雕像,还轮番往上头便溺……实在气不过,就与他们动手。”
“为什?”
曾经孤僻孩童长成冷峻少年,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冷漠得叫人担心他会不会长成杀人不眨眼恶魔。但是唯独面对楚渊时候,高昂狼首也会驯服地低落下来,任由面前苍白孱弱雪衣人轻抚他额首。
在这个世上,能叫他锋芒收鞘人只有楚渊;能叫他被瞬间激怒,也只有楚渊。
“不要说出去。”
二师姐沉默片刻,而后她轻轻呼口气,从小抽屉中抽出二两药草,包进药纸中,同言晋低声说:“尤其是……不要叫少阁主知道。”
“……你早就知道?”
是观星阁内为数不多和言晋算得上亲近人。
“二师姐……”
这次,带着银面具少年竟微微沉默,而后呐然开口,呢喃说:“看到星野之都样子。”
女子手顿,果不其然,接下来少年句话,便是:
“他们都在污蔑师父,还画师父画像来辱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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