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心上拴根绳子,时不时被他只言片语,颦蹙喜怒,拉扯牵引着。
……
银止川和西淮路走到神女湖边。
路上时候他给西淮买两个面具,锦袋虎眼窝丝糖,和
——他终究还是不敢。
如果个人足够自信他爱人也爱着他,就会直接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片落叶;但若他不确定,便也只能笑笑,轻声说“你头发上有东西”。
西淮伸出手,银止川从袖中取出条布绳。
布绳端系在西淮腕上,端系在银止川腕上。
这样他们就可以保持着定距离,却永远走不丢。
“哦。”银止川却倏然眯眯眼,问:“你娘是大美人罢?你应当像她——儿像母,才会这样出众。”
西淮微微笑:“她是金陵远近有名大美人,及笄时谈亲人就踏破门槛。只可惜被爹这个青梅竹马,用几首酸诗捕走心。”
“……可是很多年后,她才明白,许多时候生活和爱情是两回事。她爱父亲诗,却接受不父亲质直清白。时常想,也许对他们而言,少年时在山上手帕传诗那段时光,才是这段感情中最好日子。”
说完此,两个人都有些微微沉默。
周围悬灯结彩,行人们摩肩接踵,个匆忙挑担客经过时,不留心撞到西淮,少年人身子斜,往后撇下,银止川急忙拉住他。
虔诚地祈求,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河神,能够听人愿望——
那麼请让这个人也爱爱他吧。
西淮站在原地,个又个路径者从他身旁、肩膀边擦过。
但他丝毫也没有朝银止川走来意思,银止川只能叹口气,放下虎头鞋,慢悠悠地朝西淮走过去。
“小时候,娘也做过虎头鞋。”
“好。”
银止川说,“接着逛逛吧。”
西淮和银止川保持着大概两个手掌距离,银止川能感知到那段有人,牵引感却不强,布绳是松弛低垂。
只有时不时会被拉扯下。
他想,其实喜欢个人也是这样。
“这里人多,不注意就走散。”
年轻少将军道:“靠近些。”
然而他伸出去手在空中划,触碰到西淮手背后又像烫着般收回来。
“……还是系布绳吧。”
银止川说:“这样也走不散。”
银止川重新与西淮并肩,说道:“她是养尊处优大小姐,嫁给爹之前什手工都没做过,十指不沾阴阳水啊——可惜嫁人之后,就从云端落成凡人。有时候想,女子生不嫁人也不错,嫁人,就是受罪,夫家,公婆——爹已经很好,不纳妾,父母早亡,又有功名,可娘还是受尽波折,三十二岁就死。”
他们极少有这样谈起彼此家世时候,西淮静默听着,银止川又问:
“你呢?”
“娘不是大小姐,只是个很普通女人。”
西淮淡淡说:“可惜爹是个榆木脑袋,她跟着爹,也受许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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