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家门庇护。”
西淮叹口气,道:“不管是怎样显赫世族出身,都要受人欺辱。”
然
不是恨他这样不好,而是恨自己得不到。
明面上不敢得罪银止川,就拿银止川身边人撒气寻个痛快。
西淮等候在宫门外,静静撑着伞。
小狸花猫蹲在他脚边。
这些话若隐若现地飘进他耳朵里——他和那群侍卫本也隔得不远。
“你认识他?”
另人问。
“不认识。”
对方答:“但银少将军身边人,不都那回事儿。”
这句话显然还有还未说出暗含意味。侍卫们听,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陛下,已经累。”
银止川极缓呼出口气,有些疲倦地哑声说:“您这些托词与理由,都不再相信分毫。在您拿出更有诚意佐证之前,都只会用自己方式去洗脱父兄冤名。”
“你可知你做都是杀头重罪!”
沉宴寒声。
“曾无比恨自己为什没有和他们起死在沧澜战场上。”
血肉之亲。他们蒙冤死,也有人愿意舍命去证个公道。”
“……银止川。”
沉宴听着那话中含义,骤然色变:“你这是在威胁朕!?”
然而银止川静默站着,并不回答。
他只回忆着,想每次开战前,最紧张那个夜晚。
“你是从别人家逃出来?”
西淮蹲下身,看着狸花小猫,伸手挠挠它下巴。
这只小狸花项颈上戴着圈五彩锦缎搓绳,斑斓无比,非常漂亮。
看得出它曾经有段“锦衣玉食”日子。
只可惜现在已经弄得泥点斑斑,满身毛发都打结。
那种笑声里蕴藏着什别意思,不用说出口,旁人就都明白。
“长得冷冷清清。”
起话那个懒洋洋伸个懒腰:“还以为是什名门公子哥儿。但扒光,还不知道怎媚男人呢。老子领俸钱,五颗金株去赴云楼能玩他晚上……”
这群侍卫都是小门小户出身,托点关系,才好不容易在宫内某个官半职。
他们多少都有点嫉恨银止川生来富足,家世显赫。又恨他向来跋扈嚣张——
银止川转身,沉宴只能看见他背影。听他说:“是银家最顽劣小儿子。不懂君臣礼仪,祖训规矩。想守护朝堂百姓,但总得有人值得为他提起枪。”
“现今既已经不再有,那死不死,也没有所谓。”
西淮等在宫门口,遥遥地,他听见有侍卫们有搭没搭地闲聊。
“是赴云楼出来小倌。”
有人说:“说怎长得那标志呢。”
哥哥们总是并肩起坐在雪地上。烤着炭火,看天上皎白月亮。
“去做英雄事。”
他们说:“男子汉当守国门,当为百姓社稷流尽身上最后滴血。”
而后尽力拼杀,不问生死。
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有时候只是流尽身上最后滴血是不够,还要背负万千冤屈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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