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上哪有那多规矩可言,有只有永无止尽权力游戏,有只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反叛与决心……!
“父亲年近七十,还在为陛下提枪上战场。”
银止川说:“最小哥哥死时只有十六岁。是,他们不是皇亲国戚,不是什千金之躯,但他们是
沉宴挫败地笑,干脆也不想洗脱之词,就这走下大殿台阶,问银止川。
银止川讽刺地勾唇,轻声说:
“因为七年前,先帝也是这样告诉。”
“——他告诉他年事已高,且多病缠身。已无力为审查沧澜之事。但若等到新帝登基,陛下将会比他有本事,雪银家之辱。所以……先帝驾崩,陛下在惊华宫等待勤王军到来那段时间,是与禁宫都统李斯年守在宫门外,使世家高门不敢轻举妄动。”
“……”
“罪责。”
银止川咀嚼着这个词,反问道:“父兄根本从未背叛盛泱之意,陛下不肯彻查,现今何来罪责词?”
沉宴注视着青年冷锋样眼睛,许多字句在心中翻涌,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负着手,想片刻,银止川却笑,道:
“陛下不知道怎说,不如来说。”
目光投向殿中央另侧跪趴着朱世丰,说道:“你先下去。”
朱世丰不可置信:“陛下……!?”
“朕有些事要同银少将军谈。”
沉宴轻轻叹息,道:“待会儿自会召见你。你先去偏殿茶水房内等着。”
朱世丰满腹委屈,但又不敢违抗。
银止川看着沉默沉宴,面上讽刺更甚:“早已识破。”
他字句道:“这种种所谓理由……都不过是你们帝王家骗局!!”
君臣纲则,阶级之分,从中陆出现国家概念时,就开始深入人心。
这是上位者为巩固自己权力,护卫自己疆土,创造出“忠义”准则来麻痹人心。
为他们肝脑涂地者,被称为良臣;试图挑战他们权威,被称为“反贼”。
“朝中势力复杂蟠扎,你方登场方唱罢。作为新承位帝王,纵然有种种雄心,也有受困其中时候。不能立时实现。”
银止川朗声道:“陛下定然要说,你心中自然知晓银家是有冤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且等候时机,待你羽翼丰满,手握权柄之时,自然替银家雪去冤恨。是?”
沉宴站在高位上,却被银止川这番话堵得塞。
——这正是他想说,只是方才尚在构思语言,时没有想好怎讲出口。
“你如何知道?”
他磨磨蹭地爬起,如个抱屈小媳妇儿,步三回头走向殿门。沉宴却始终不曾看他。
直到殿门关合上,沉宴才开口,道:
“朕以为,这是最好处理方法。”
银止川不应声,沉宴道:
“——你父兄罪责不再追究,你依然是镇国公府浪荡风流少将军。沧澜事自此翻页,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你银家在朝堂中地位,你为何还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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