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笑道:“故此,鹤郎才带来赏花?”
就瞧那只手抬起,揽住个盛放桃花枝,只折朵下来。男子捻着桃花,在手里轻转,边走回来边说:“品酒观花,都不如——”他在沈敬亭跟前止步,跟着就俯首在那还沾着酒香唇上轻啄下。
沈敬亭察觉徐栖鹤后半句之意,脸上不由热,伸手挡住他人,轻斥声:“……成、成何体统。”
徐栖鹤将他手腕握,将人扯近回去。沈敬亭侧脸躲又躲,霍地对上那双眼,只看它们盈盈如秋水,不染半点尘埃。
沈敬亭时失神,却叫人有机可趁,遂闻声轻笑,软唇如柔绢般压来。
清风吹着风铃,发出清脆悦耳声响。
他喃喃地道:“也是。”
沈敬亭回到院子,便见徐三爷恰好走出来。徐栖鹤看看他面色,就莞尔道:“看样子,夫人是茅塞顿开,为夫先说声恭喜。”
沈敬亭看看他身旁小厮,见他怀里还抱着坛酒,问:“鹤郎这是要去哪儿?”
徐栖鹤用玉扇点点酒坛,道:“自然是要瞒着夫人,藏酒去。”
沈敬亭便笑说:“既然如此,不跟紧点,可就不成。”徐栖鹤朗笑数声,牵起夫人手,让下人抱着酒,同去后山桃花林。
徐栖鹤找到处阴凉地方,那儿桃花树开得正茂,这些花瓣掉在地上,便可化作春泥,滋养草木。
下人授命在树下挖个洞,徐栖鹤便俯下身,亲自把酒坛放进去。藏完酒,下人就识趣地告退。徐三爷便挽着自家夫人,在山涧里信步游乐。
这山头桃花树都开花,花瓣似微雨絮絮飘落。
“如此美景,怎能无酒。”徐栖鹤拿出酒囊,打开自饮口,便递给身旁人。沈敬亭饮口,只觉这酒香更加香醇,便听徐栖鹤道:“你心结已除,酒自然更能入口,否则就算是琼浆玉液,也觉不出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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