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看着她,道:“你小三叔说确实不错,你聪颖懂事,秉性良善,若将视作外人,就同你二叔和三叔那样,你便对礼遇有加,以免难做。可你若视同你父亲般,就会对发怒,对生怨,因此,你肯在面前露出真性情,心中实是已将视作亲近之人。”
徐璎珞顿,静默不言。
沈敬亭方才那句话,说是谎言,是,也是不
“本来是不着急,”沈敬亭道,“若非今上要为太子纳妃,你父亲又怎舍得让你回来不过半载,又将你许配他人。”
徐璎珞却是脸色淡淡地道:“自古儿女婚姻大事,都由长辈做主。既然父亲处处替珺儿着想,珺儿也不过是个女儿家,又怎好置喙言半句。此事院君不必问珺儿,你们自给女儿做主罢。”
此话听起来合意体贴,若碰上不上心,估计就这回。沈敬亭望着她,良久,却是叹。徐璎珞不知他为何叹气,出声问:“院君可还有什不满?”
沈敬亭看着她,道:“只是在想,你何苦说这些违心之话。”
徐璎珞闻言,便沉默下来。
吐舌头。
只有小主子们在,下人就能随意些。院君来,大伙儿该散。
徐璎珞欲同告退时,沈敬亭说:“珺儿,”徐璎珞缓缓抬头,就见那温润如玉男子立在风中,缓道,“有话和你说。”
第80章番外(十)
微风写意,屋子里,二人对坐。下人奉茶时,徐璎珞便说:“可是父亲请院君上门来当说客?”
便看男子站起来,背手走到窗栏前。春去夏至,已有知出土,鸣声渐渐。他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儿时,教你踢过毽子,也和你块儿粘过知。”
“珺儿记得。”念起儿时,徐璎珞轻道,“那时候,咱们多开心。”
沈敬亭说:“你定是觉得以为你孤苦伶仃,可更重要是,是因为你是你爹女儿,那便也是女儿。”
徐璎珞静半晌,脸上笑意敛去,开口缓道:“院君说珺儿违心,那院君这句话,不也是句谎话?”
此话脱口,徐璎珞便抿住唇,眼中流露出丝难以察觉悔意。她本料想沈敬亭脾气再好,脸上必会露出受到冒犯不虞,谁知那窗前男子望来时,眼里却有几分温柔笑意。
她收敛笑靥,垂眸挽袖倒茶,温柔婉约,正是大家女子该有风仪。沈敬亭见,心中也不由想,老王妃确实将珺儿教导得极好,然而江山易改,这些年来,性子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徐璎珞素是直来直往,沈敬亭也不说其他虚话,静静喝口茶之后,道:“你父亲倒是不肯多嘴半句,他向如此,宁可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恶人?”徐璎珞笑声,有些俏皮地挤挤眼,“珺儿倒不知,父亲做什不好事。”
沈敬亭缓声道:“原本,你父亲接你回京,本是想为你议亲后,再在家中多待几年。”
徐璎珞抬眸:“那院君意思是,父亲其实并不急着将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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