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栖鹤定睛瞧着,良久,轻喃喃道:梦见……桃花开。”
握住他掌心,摇头说:“不是梦。山庄里桃花树,已经都开花。”
徐
扶起他,便看张总管头上白发交错,比起两年前,又苍老不少。心动,不忍道:“这些年,你辛劳。”
“不敢、不敢。”张袁欣慰笑笑,之后便忙领着们进去。
直接跟着张袁,路疾步去三房。离开徐府两载,这院子比之当年,好似又更加清冷些。路上,张袁告诉,徐老爷致仕后,便带着大夫人返乡。姜氏不肯跟他去,直和儿子留在京中。
“到,少君快请。”随张袁踏进屋中,便闻到那股熟悉药香,这里每物、每景,竟都不曾忘记过。
穿过外堂,走几步,便撩起珠帘,从那里头隐约地传出女子抽噎声音。
他拦住,攀住他急促地说:“你让看看,快让看看——”声音,不自觉就哽咽起来。
末,还是将那皮罩给揭下来。又声惊雷,瞬间恍若白昼,也让看清他容貌。就见那右脸上,道狭长伤疤从额头横过,划过右眼,直至面颊。伤口该是曾经化脓过,看起来又深又黑,几近狰狞。而他右眼,瞳仁已是片灰白,对光芒没有丝毫反应。
愣愣地瞧着他,时之间,只觉好似有刀子朝心口狠狠捅来,连痛都感觉不到……
末,指尖轻颤,拂过那垂落下几绺发梢,指腹小心翼翼地拂过他脸上伤处,红着眼,愣怔地问:“你为何不告诉?”
徐长风却望来,轻轻握住手腕,将掌心往他脸贴去。“直害怕,”他叹声,道:“这副鬼样子,会吓到你。”他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颤意。
姜氏回头见到,眼里便流露出喜色。这不过两年光阴,她便白半边头,脸上妆容也不复精致。她不及招呼,就转头对床上人道:“鹤郎,你快睁开眼看看,是谁来?”
越过下人,步步走近,慢慢地,就来到床边。
床上,躺着个人。
只看,他面颊消瘦憔悴,两眼深陷,脸色灰败,露在被子外手掌瘦骨如柴,已经是副病骨支离模样。
两眼不眨地凝视着他,他似是有所感念,缓缓睁开眼。那双眼,宛若拢着秋水,温柔如初。
紧紧搂住他。
后半夜,雨势渐弱,天还没亮们便上路,又走天夜,终于在第三日清晨,到城门口。这个时辰,城门还未开,徐长风亮出令牌,门卫便将城门给推开,发出沉重声音。
们直接赶回到徐府,远远就看见大门外,张袁早已掐准时候,带着几个管事候着。
下马,将绳子交给下人,抬头看着眼前这两扇漆红门扉,还有牌匾上“徐府”二字。两年后今日,重回到这里,竟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张袁走过来,朝俯身拜:“小人恭迎少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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