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抱住徐栖鹤,喊道,“都快别说!”
徐栖鹤却挣开,他面色铁青,不依不饶道:“是……!反正是个迟早都要死,你当然要让!大哥,既然如此,你不如把他也让给,别跟这个短命争,你弃个,再让给兄弟个,又有什要紧!”
“你——”徐长两目横,大步走来,竟真要过来揪住徐栖鹤。张总管先赶过来,匆忙喝道:“你们干啥呢!还不快拦住两位爷!”
让那些下人推挤,踉跄地退后几步,坐倒在地上,手肘磕到,不禁痛叫声。
“三喜!”徐长风见,就扔下旁人,走过来将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罢?”他执起手,要卷下袖子来看看,急忙地摇头:
那身影茕茕,恍若摇摇欲坠,可他仍是直直地站着,如静立于峭峻悬崖边,那双幽深眼眸静静地看过来,落在徐长风和交握双手上。
“鹤郎。”那目光看似平静,却是把铁铮铮刀子,血淋淋地扎进心间。从未觉得,手心这样烫过,正欲抽回来时候,却发觉那抓住手掌暗暗在收紧。
徐长风仍是稳如泰山,不等开口,就对前头徐栖鹤道:“三弟,你身子有恙,还是别站在堂内,免得又着凉。”他说这话时候语气平和,放在平时,便是兄弟之间再寻常不过寒暄。可是,恐怕这里没人比更清楚,徐栖鹤恨极旁人说起他病,纵是出自关心,于他而言,也是极其刺耳。
就见他胸口起起伏伏,藏在背后双手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他面如寒霜,苍白唇轻轻动,字句说:“今日,小弟就谢过大哥,代小弟照看拙荆。”然后,便转向,好似含着口血腥,寒声道:“过来。”
只怕他真动气,再觉得为难,也只有将手硬是从那宽大掌心里抽出。可方踏出几步,手臂却被身后人拽。
徐长风握住手臂,脸上仍是平和,语气却冷几分:“三弟,们得讲规矩。”他看看,轻摇头,徐长风眼里沉沉,终究还是隐忍下来,沉声道,“……是私自带他出去,你别为难他。”
最后,他还是放手。
忙快步走过去,要搀扶着徐栖鹤时候,他却猛地甩开手:“别碰!”被他吼得愣,轻唤:“鹤郎……?”
徐栖鹤双眼通红地瞪着前头,厉声道:“徐长风,你凭什?你……只是个常人!你以为、你以为你使那些下三滥手段,费尽心思,就能比得过们?你处心积虑另辟蹊径,在别人眼里,你是徐大统领,徐大将军,可那又如何?你有军功在身,人人敬你,但是,那又如何?”他面目狰狞地笑道,“在眼里,你不过是个懦夫——个连自己妻子,都保不住懦夫!”
徐长风脸色霍地变,冷道:“三弟,你身子不好,这个做大哥,就处处让你。但是,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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