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程倾发
条消息，问她到家没有。
余抒想很久，才想好怎
回复她——是明大路灯下
建筑和写满笔记教科书。
这还是她第
次分享生活给她，难免惴惴不安。
但程倾回复很快，是条语音：“晚安，好好休息。”
很短，声音却好听。
程倾看看窗外，轻轻摇下头。
这坏脾气猫，明天就得送人。
余抒揉下脸颊，降下温，才弯腰把猫抱起来：“给你买玩具啦。生气啊？”
阿白扭过头，傲娇地没理她。
余抒好脾气地哄猫会，时间也不早，她有作业没写完。再留下来…今晚就回不去。
余抒嘤咛声。
她有些无措地靠着程倾，呼吸急促，攥紧程倾衣服。
也不知道过多久才停下来。
程倾目光潋滟，红唇阖动，轻轻揽揽余抒鬓边碎发，在她唇瓣上啄吻下，隔两秒，又下。
余抒仰起头看她。
程倾靠近她，低声说：“抱歉啊，小菠萝。”
她嗓音清醇柔和，似雪花簌簌落下。
余抒莞尔：“好吧，不生你气。”
程倾看着她笑，目光温存，慢慢靠过去，唇轻轻覆下来。
余抒近乎本能地抬起手，揽住她颈。
忘过。”
“你自己想。”
毕竟还坐在她腿上，明明是语气很凶句话，被她说得软绵绵，毫无底气。
程倾笑着靠近她，深邃五官在她眼眸里放大，沾酒意气息落下来：“真忘过？什时候事。”
余抒很没出息地被蛊惑到，眼睛都不太敢眨，感觉到她气息落在自己眼睫上，酥酥痒痒。
这也是程倾第次给她发语音。
余抒抱着手机躺下，把这条语音听好多遍。
她放下猫：“程老师，
先回学校。”
说完像是有人在赶她走样，她随手拿起包就往外走，站在玄关处又停下来，像是怕自己态度太冷淡，补充句：“回去写作业。”
程倾喝酒，没法送她，笑下：“路上小心。”-
余抒回到宿舍，偷偷照下镜子。
镜中女孩脸颊绯红，眼睛很亮，唇角往下弯起，哪怕努力往下按都按不下去。
雪白下巴抬起来，像是在索吻。
于是程倾又亲下来。
第二次吻比上次更久。
来之前余抒涂只淡粉色变色唇膏，唇上干干净净，只余水光。
直到客厅里突然传开声‘喵’，她们才从那种温存暧昧中回转，余抒先从程倾腿上下来：“阿白？”
她听见自己心陷落声音。
唇瓣轻碰，舌尖相缠，温柔舔吮。
不激烈，却是个绵长又细腻吻。
窗外是这座城市万家灯火，窗前是她们拥抱倒影。
程倾轻揽着余抒。只手就能环过来细腰，白瓷般触感，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摩挲，诱人沉溺。
“怎不说话？”
“…说什。”
“你说忘过。”
“……”
余抒就是不肯开口，唇瓣紧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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