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听她担忧,毫不以为意,笑道:“这有何难?到时会告诉他们,命犯克妻,难不成同僚还会为这个,参本?”
叶老夫人忍俊不禁,抬帕掩唇而笑,暗忖这年轻人有些调皮。
原烽去烦难,通身舒泰,神采飞扬,只恨不得能马上见到叶宜彬。“那
“他们眼下虽然不知,却是定会答应!”原烽忽然道。
叶老夫人看向他,似乎有些好笑,“原大人,此话怎讲。”
“老夫人信这句话就是!”原烽万分恳切。
叶老夫人尚在思忖,原烽俊脸红,道:“当着老夫人面,也不敢说指天誓日酸话,只不过和子林事,已断断不能更改。还望老夫人恕罪。”
叶老夫人又蹙眉。“原大人,你年纪轻轻,前程似锦,还是三思为好。你身为独子,香火传承,尽系于你;尊府在江南既有盛名,又享荣禄,难道真要令府上后继无人?”
!”
“原大人放心,”叶老夫人目光柔和,轻声道,“子林到底是至亲骨肉,身为娘亲,怎忍见他遭此祸难?”
原烽心下略定,知道叶宜彬眼下应该无事,但仍旧不放心。“子林现在怎样?”既已说破,他便不再遮掩。
“他在家中。”叶老夫人款款上前步,若有所思,“原大人,你孤身人来到这里……你是独子?”
原烽道:“是。”
原烽笑,说道:“老夫人多虑!千秋万代、长盛不衰,不过是人们个好愿。岂知风云莫测,好愿常常与身违。自古以来,有多少权贵名门能传承百代?不过是湮没如尘。纵观史上,今日炙手可热、明日抄家灭族事例,更是层出不穷。旦时局变动,封王拜爵也要成阶下囚,坐镇方也要流离失所,昭陵丛生野草,吴宫徒留残壁……帝王之家尚且如此,何况区区此身、区区姓?原烽得上天眷顾,家境优渥,路顺遂,又得意中人以真心交付,自当顺应天意、善加珍惜,又怎敢贪心不足、妄求不衰?”
良久,叶老夫人方轻声开口:“……原大人这番清论,第次听见。”
她停停,又道:“是妇道人家,听大道理,不敢妄言对错。虽不懂大道理,但却懂子林性子,他平素温柔随和,骨子里实是倔强;身为人母,到底有些私心,不愿看他受苦。至于旁是非曲直,便交给原大人去分辩罢。”她微微笑。
原烽听懂她意思,不由大喜,眼中光芒亮,“……多谢老夫人!”又跪下去。
叶老夫人这回却没有拦,受他跪,才请他起身。“既然如此,们便是家人……老爷那里会兜着,你呢?你不是寻常百姓,直不婚,怕也惹人非议呀。”她改口,没有再称“原大人”。
“你远离家门,父母岂不挂心?”
原烽道:“自然挂心。”
叶老夫人温言道,“你与子林事,他们可知道?”
原烽沉默下,“……不知。”
叶老夫人微微蹙眉,“这说,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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