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有话,恐多冒犯,先向老夫人赔罪。”
叶老夫人注视着他,摇头:“万万不可……介女流之辈,岂敢让朝廷命官跪?原大人有话,但说便是。”
原烽端跪,说道:“老夫人说先生有心病,不巧与先生路,心是样心,病也是样病。老夫人既对他无可奈何,那姻缘事,于也是同样无益。”
叶老夫人神色复杂,望着他,久久没有作声。半晌终于开口:“无论如何,请原大人起来说话。”
原烽默默站起,抬眼迎视她,目光坦然。
应如此侍奉。这既是尊师之道,也是晚辈孝道。”原烽道。
叶老夫人微微笑,接茶。轻轻品口,便望向众仆妇侍女,示意她们退去。原烽情知她要单独说话,便也令自己家仆退下。
仆从退尽后,厅上静得只闻轻风摆叶、鸟雀微啼,原烽自己无心喝茶,看看对面老夫人,心中急切起来,却不敢妄自开口。
叶老夫人喝两口,将茶盏放下,望向他,含笑道:“子庄夸得不错。原大人好生知礼,又是这般人才相貌,实在难得……交好世家中,识得位千金,才貌性情都是等,有心说与原大人,不知大人可定亲?”
原烽对她今日来意本已猜七八分,听此言,确定无疑。时间,性子被激起几分,冷淡道:“不曾定亲,多谢老夫人美意。可据所知,先生亦未有婚配,他比年长,又是老夫人至亲,老夫人有相中姑娘,论情论理,也该先为先生打算,怎却想起外人?”
“实不相瞒,”叶老夫人轻轻叹息,“子林今番回家,已把事情都同说。”
——她心生疑虑之下,出言探问,叶宜彬自觉无法久瞒,索性跪下,五十,言明自己为何不肯成亲,又把自己与原烽事也并说。她自然大为震惊,不敢相信;可叶宜彬语气虽然平静,态度却是笃定,她惊过之后,也只得好好思量。最后她决定不向家里张扬此事,令叶宜彬暂留在家中,自己则往开封而来,见见原烽。
“他……”原烽眼中顿时露出激动之色,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此事可谓惊世骇俗,倘若老爷知道,只怕要把他活活打死。”
原烽立时脸色煞白,“……老夫人
他这番话已是有些冲撞,叶老夫人微微愣,却并没动怒,沉吟阵后,说道:“倒不是不愿为他打算,而是,无可奈何。子林如今抱病,姻缘之事提也无益。”
原烽大惊,猛地站起身来,“他病?怎会突然……子林他……”焦急中,他陡然发觉自己说漏嘴,立即打住。
果然叶老夫人瞥他眼,神情微动,却只是点点头,平静道:“子林身体无恙,得是心病,再好姻缘,为父母也只能望洋兴叹,原大人就不必多问。眼下只问原大人意……”
原烽把衣摆抛,跪落在地。
“原大人!”叶老夫人吃惊,不由站起身来,蹙眉道,“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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