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把盅喂尽,向门外扬声唤道:“抬进来。”
两个青衣小厮抬盛着热水浴桶进来,两个侍女则分别捧来叠巾子和叠衣物。他们把东西放下,施礼便立刻出去,并掩上门。公子平素不喜有人踏入他房间,除日常打扫,仆从向不得进入。不但仆从,就连老爷夫人来,也会过问他声。
叶宜彬看眼,便知是给自己用,沉默下,看向原烽,奇怪他为何不出去。
原烽微微偏头,开口:“你走得过去吗?”
叶宜彬刷地满脸通红,阵羞愤难堪,僵在那里。
叶宜彬本不肯挨着他,怎奈浑身无力,只得任他如此。对于原烽,他心中既是惊怒,又是羞窘,却还暗暗升起丝情愫……
——原烽自进书院来,从来对他冷淡无礼、不屑理睬。从未想过,有日他们竟然相互偎依……
出神间,他不觉就着原烽手喝口下去,经入口,尝出这盅甜品是冰糖炖燕窝。
原烽见他喝下,不曾抗拒,笑意更深些,边舀下勺,边道:“家父家母听闻你大驾光临,特意在今晚设宴,可否赏脸?”
“什?”叶宜彬顿吃惊。
身离去后,片刻工夫又回来,手上端个盘子,“公子吩咐,叶先生若醒,先喝这个。”
她走到近前,将盘子搁下,才将盘子上瓷盅打开,便听身后有人道:“你出去吧。”
原烽站在房门口。他换下士子服,此时锦衣玉带,官宦公子装束。
“是。”侍女行礼,轻轻退去。
叶宜彬见他,半窘半恼,默不作声看向别处,时间感到这宽敞房间变得狭窄起来。
“你没醒时候,已经整理过次。”原烽看着他,又道。
叶宜彬脸色红得更深些,却是红着脸没作声。他自然知道原烽给他换过衣服,可为昏睡,为清醒相对,怎能相提并论?
原烽见他如此,稍思忖,拿张宽大巾子,给他盖上后,在巾子下替他宽衣解带。然后,连巾子带人抱起来,置于浴桶之中。
叶宜彬见他解自己尴
“其实他们上午就想见你……”当时,原氏夫妇听说书院叶先生来,十分高兴,却被原烽拦住,说他身体不适,夫妇俩便不打扰,决定晚宴上再行相见。
叶宜彬惊得脸色都变,“他们来过?”
那时他还人事不省,失礼不说,万,再让他们看到什……
原烽微微笑,把第二勺喂来。“放心,没有来……不过,现在已是申时三刻,再有个时辰就用晚饭。”
已经是下午?他竟然昏睡几个时辰……叶宜彬不由皱眉。
原烽坐到床沿,望着他:“好些吗?”
叶宜彬并不接触他目光。“原烽,你……可真是好得很!”
“是莽撞,耽误你行程,”原烽说到这里,笑意微露,“再给你赔个不是。”
叶宜彬脸上发烧,涨出薄红,沉着脸色不言语。
原烽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拿过瓷盅用调羹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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