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双眼圆瞪,眼欲滴血,仿佛在问什军机密要,唬军师跳,心想难道何处不妥,谨慎道:“这,鸡蛋般是五文个,鱼肉二十文斤。”
“啊!内务府!!”胤褆猛地捶营帐,差点将帐篷锤塌,悲愤怒骂瞬间让军师悟怎回事。
内务府总管皇宫内诸位贵人吃穿用度,谎报物价也不是两天,民间买个鸡蛋般是三文,黑龙江气候森寒,农牧业难以发展,鸡蛋物价才翻快两倍,但再翻,估计也翻不过内务府报价。
胤褆气到吐血,他在紫禁城时,颗鸡蛋足足要花十两银子个,十两!!都够买多少鸡蛋!!
“他娘,给老子等着……”胤褆进军营趟,脏话也是说得愈发顺口,骂骂咧咧地丢下军师进帐篷。
啥玩意儿,正悲春伤秋呢。
胤褆抹脸,摘下额头上纸条,定睛看:
【大阿哥好啊,是青阳,最近在黑龙江这儿办斋醮,想问问您手头上有没有针线啊,去借点。】
这信纸也不知道从哪撕下来,背后还记着什“鸡蛋三文个”、“鱼肉三十文斤”,边缘也坑坑洼洼,张嘴就讨东西,堪称厚脸皮。
“……”胤褆凝视片刻,却忍不住咧嘴笑,心情轻松,正想要怎回复,“……!”
聪慧女子。
胤褆下意识地抬手,摸摸口袋里九纹钱。
夺嫡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背后有明珠推着,有八弟、九弟、十弟推着,甚至还有更多他都说不上名,但在明珠等人悉心运营下聚拢来势力。如今太子不在朝中,东宫势力各自分散,正是他奋力搏好时机。
可他却想退。
这念头不知什时候起,或许是埋种于得罪财神爷,发觉自己手上留不住钱,又逐渐生长于有人背后嚼舌根,嘲笑个手中只留得住九枚铜板阿哥怎可能当皇帝,最终在这片黑龙江严寒广袤土地上结出果实。
八弟不是在和四弟四处劝税吗?这个垃圾内务府就很值得好好劝劝!
“……”军师忐忑地留在外面,还是探头入帐,“其实……或许,供给宫
他娘,不对啊!!
胤褆猛地把营帐掀:“来人,来人!”
旁边小兵都吓跳,这还是直郡王来军营后,头次这没有军仪大呼小叫,而且还带着怒气。
副将营帐本就和主将连在起,没多久,军师就从中军帐中钻出来:“副将军,何事啊?”
胤褆怒发冲冠:“你过来!且问你,军营内采买,颗鸡蛋多少银子?斤鱼肉多少钱?”
又或许,根本与钱财无关。
是因为康熙每次投来森冷眼神,是因为皇阿玛每次毫不留情面告诫敲打,是因为每次向母妃请安、汇报进展时,母妃依旧淡然,并不以之为喜神情。
“噼啪!”
火堆突然炸下,自鲜亮火堆中飞出张纸条来,飘飘悠悠落在胤褆隐忍着情绪眉头上粘住。
胤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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