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只觉心口发堵,差点倒不过气来,扶着旁边椅背勉强支撑:“太子!你放下书,看看老臣,告诉老臣,您不是这个意思!您打生下来,就是大清未来注定主人,是圣上亲封太子,这些年,们苦心经营,都是为什?您现在,又怎能有放弃念头!”
索额图看着仿佛全然没听见太子,被伤透心,几番质问不得果,只能绝望又痛心地说:“朝堂之上,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太子,你……好好想想。”
进东宫前,索额图还怀揣着野心,离开东宫时,他就像个被侄辈伤心普通老人,行走间都带着几分踉跄。
明珠自乾清宫出来,远远看见老对手索额图,还遥遥喊声:“索大人!怎看着腿脚都不利索,年纪大,是不是打算告老还乡?”
索额图正被戳到痛处,怒发冲冠地大步迈来,指着明珠鼻子骂:“你休要逞时口舌之利!直郡王心性不定,你给他捞那般多差事,办得好是他能力,办不好那些受牵涉*员岂不是白白受难!贪心不足蛇吞象,早晚你会懂
太子东宫内。
宫女、太监被屏退出门,屋里只剩胤礽、索额图二人。
香炉冒着袅袅婷婷白烟,四下里堆砌全是道门典籍,胤礽坐在书桌后,边懒散地拿笔圈圈画画,边有搭没搭地听索额图说话。
“太子!”索额图急得上火,这几天嘴上都起燎泡,“您,您怎突然这样。圣上这些日子,可是又给直郡王不少肥差,您却坐守东宫,看这些玩意儿!”
胤礽淡定地说:“这些玩意儿怎?大哥拿着那些肥差,手上富裕吗?”
俗事。”也希望这些俗事自觉点,不要找上他,“这药方你拿去叫人照着抓,现在药就停吧,有些药材有伤神志。”
说着,青阳冲胤禩伸出手。
胤禩:“……?”
胤禩茫然地伸来另只手:“要搭这边脉吗?”
“……”青阳推开,“给钱。”
没有,还不是有九文铜板就掉光。
索额图诡异地沉默下,显然是大皇子霉运已然在朝堂传开:“那,那您也得为自己争取啊!”
胤礽直白地说:“孤没那个心思,随他去吧。”
索额图整个人都是震:“太,太子,您这话是什意思?”
胤礽没再说话,索额图却从太子沉默中,读出种让他惊怒不已,又倍感心凉含义:“太子……走到今天这步,您难道想要放弃?太子!是谁蛊惑你,净看这些不知所谓东西!”
胤禩:“……??”
胤禟这才想起之前青阳说过话:“这也不算什家庭调解吧……”在青阳死样眼神凝视中,胤禟降低声音,而后机灵脑袋瓜灵光闪,“对!这钱八哥给啊!”
胤禟为自己绝妙主意兀自激动:“八哥不是说,觉得被排挤嘛!没有啊,这钱你给,恭喜你正式加入们行列中!”
胤禩:“……?”
你们这到底是个什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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