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咳咳咳……奴有几句话要对女郎说。”
“现在?”
“对,就现在。”
小花从未对卫庭煦这强硬,她不由分说地直接打断卫庭煦和甄文君单独相处夜晚,将她带走。
甄文君不知道那夜若是卫庭煦答应她要求,二人之后会不会还要经历那场天崩地塌灾难。更不知道卫庭煦那时究竟有没有过丁点儿后退想法,毕竟卫庭煦心深如海,到很多很多年后甄文君都未必彻底摸透她。
“你要退下来?”卫庭煦吃酒动作停下来,反问甄文君,“为何?”
“天子虽想让你二人双剑合璧斩杀妖孽*党,可咱们两人明年就要成亲,就将是你们卫家人。如今咱们如日中天,只怕到时候天子不但不觉得以来牵制你是个好主意,反而会觉得咱们卫家在继续做大。到时候恐怕又是引火烧身。中枢斗争本就残酷,子卓,不想你身陷漩涡,不若你退下来安心在家中做些兴趣之事,俸禄也足够养活你,养活整个卓君府。”
甄文君提议颇为真诚,二人面对面坐着,她所有思绪就连最细微表情都被卫庭煦看在眼里。
这只是个借口。
天子猜忌已经成为甄文君刀,把试探刀。
—其实她心里明白,若她今日只是个布衣,又有谁会在意她胸中是否有几滴墨水,现在切都是拜李延意所赐。
李延意确是在全力栽培她,给她权力,让她大展拳脚。
“看来陛下越来越信任。”中秋赏月之时甄文君和卫庭煦坐在卓君府庭院之中喝酒,只有她们二人。
“也是文君你能干,才有今日成就。”甄文君倒多少卫庭煦就喝多少。
甄文君似乎很开心,酒杯就没放下来过。阿竺过来在酒亭之中添好几回酒,每次刚添完就见底。她从来没见过卫庭煦喝这多酒,女郎是贪杯,但如此狂饮只怕伤身。但上次甄文君都撂下那绝话,她若是再多嘴只怕会招人嫌,也就罢。
诏武三年甄文君正在经历人生又次巨变。她手中抓着最后点点希望,犹如在狂浪之中抱着叶孤舟。她确信下波
要不要亮出背后杀手锏,就看这把刀会试探出什结果。
甄文君明亮双眼紧紧地盯着卫庭煦,等她给出答案等她放弃切。
“女郎。”
卫庭煦还没开口,小花却像只鬼魅般出现。
“小花?”卫庭煦站起身。
阿竺心事重重地在回廊上穿梭时,忽然前方冒出个人,吓得她差点儿尖叫。
“小花?”阿竺以为自己看错,“你怎会在这里?你毒清除吗?”
“女郎呢?”小花五官又有些变化,但还是能认出她身份,她面如金纸走路都有些不稳,身上充满浓浓药味。她撑着柱子喘气,完全不理会阿竺问话,来就问卫庭煦下落。
“女郎在院子里和文君饮酒……哎?你要做什去?”
小花直接将她甩开,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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