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竺被她直言不讳地说愣住,再也不过问。
这年,甄文君正式以追月中军校尉身份入仕,追月军在中枢势力益强,但凡出入禁苑之人无论皇亲国戚还是三公九卿都得接受追月军检查,若是追月军不放行,那是谁都不可硬闯,否则律以谋逆论处。
李延意宠爱甄文君,所有要事都交给她办。因身居要职,又是天子最为亲密之人,甄文君迅速追上卫庭煦风头,二人很快就成为大聿中枢最为耀眼文武双子。每逢节庆卓君府大门口门庭若市,等待着送礼之人将万泉坊大道堵得严严实实。
想要见卫庭煦面极难,她向深居简出并不露面,久而久之也就被冠上清高名头。
甄文君则全然相反。
回到卫府时卫庭煦正站在大门口等待着奔出门去家奴带回来甄文君消息,没想到甄文君自己回来,竟受伤。
卫庭煦久病成医,上药包扎也不含糊,仔细地用沾酒棉团压在甄文君手掌上,清洗去泥土之后再撒药粉。
甄文君换轻便衣衫,角落里炉子烧得正热,屋里点儿都不冷。她轻轻笑道:“路面实在太滑,小雪摔跤,反应多快,立即跳下来,没想到这跳也没能站稳,不仅摔倒还从石阶上滚下去。”
卫庭煦秀气眉轻轻皱皱:“听着都疼。”
“还好,只擦破点儿皮,没伤筋动骨就好。”甄文君将卫庭煦搂进怀中,卫庭煦笑问她:
,从瞭犀山上下来时晃晃悠悠地。
阿母既然没死,当初云孟先生所言便是假。
为什云孟要对个下人说假话?还是说云孟先生早就看出当时三郎就是她假扮,所以故意这说?
谋略在谢太行之上云孟为什会甘愿当他谋士?
无论是切阿母手指威胁她假扮成甄文君,还是阿母生与死误导,全都是出自云孟之手。
无论是谁来拜访她全部都见,除礼物不收之外谁来都聊,有时候还会聊到深夜。
甄文君聪颖过人和真知灼见渐渐在朝中有名声,丝毫不傲慢又真诚个性让她很快笼络批追随着—
“手都破,还有心思搂?”
“怎没有。”甄文君道,“年之计在于春,趁着春季咱们可得好好施肥肥,这整年呐才能长得更壮实。”
在父母家自然不好折腾,两人连夜回卓君府差点儿将卧房床榻都给拆。甄文君年方二十,正是血气方刚如狼如虎之际,今夜也难得不顾及卫庭煦身子,难得春宵粉汗湿褥,春来捣桃花。
次日卫庭煦直到午间才起,精神略有不济,阿竺见便问甄文君。甄文君冷不防道:
“女郎床帏之事阿竺姑姑也要惦记?”
云孟为什要这样做?
甄文君抽丝剥茧之时已经看见层层叠叠真真假假之中那个隐约真相。
嘴唇开好几个血口,甄文君神志恍惚,从马上摔下来,身擦伤。
……
“新年正月里,怎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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