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甄文君怎压着卫庭煦手臂,紧握她胳膊和手掌,卫庭煦都没有任何怨言,即便早就发酸发麻也完全没有要缩回来想法。
甄文君在她怀里沉沉地睡去,梦里她回到小时候,真变成甄文君。
她和阿母块儿救落难卫庭煦,之后她们三人在与世隔绝山中打猎捕鱼,与世无争,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起。
……
卫庭煦床很软,屋里点着香薰是属于她味道。
甄文君疲惫地从热泉中出来,头栽入卫庭煦怀中。
卫庭煦将手臂穿过她脖子,当她枕头。
甄文君伸手越过卫庭煦胸口,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扒住她另侧手臂,紧紧不放。卫庭煦微垂着眼睑,手中拿着手帕,看见怀中人眼泪流出来便轻柔地拭去。
三人出门就下雨,且眨眼功夫细雨变作瓢泼,卫庭煦也没有要回去意思,心要亲自寻找甄文君。
小花本来是反对卫庭煦冒雨出门,卫庭煦当时正在针灸,胥公蒙眼在卫庭煦后背上扎个遍,还差六针时灵璧跑来说甄文君失踪事,怕她遭谢扶宸暗算。卫庭煦立即让胥公将针全拔,穿好衣服便要出门找人。胥公劝她暂时别动,这套针扎下去只要静卧半个时辰便好,等半个时辰之后再去找人,否则扎半直接拔出来对经脉气血皆有损耗。
小花听罢便想劝几句,卫庭煦早就料到她又会多嘴,在腰带束上瞬间瞪她眼,她只好乖乖闭嘴。
在外找个多时辰,居然在护城河河边找到甄文君。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可是向开朗又刚强甄文君这哭让她们心都碎。
“来。”卫庭煦向甄文君伸出手。
卫庭煦没有问她为什哭。
若是以前,甄文君或许会觉得她对别人痛苦并不感兴趣,可是她无微不至照顾却让甄文君切身感觉到她沉默有另层含义。
有些痛苦是可以诉说,那些告诉别人就能减轻痛苦或许不是毁灭性,真正能够摧人心智痛是绝望痛,是无论过多少年都不可能愈合痛,更是不能向别人倾吐痛。
卫庭煦懂。
正因为她经历过全世界最可怕痛苦,所以对待痛苦撕裂过伤口格外温柔。
手掌朝上,手指微微张开朝向甄文君,邀请她,让她过来。
“难过时候,想哭就哭吧。”她说,“到怀里哭。”
甄文君脸上肌肉猛地抽动,扑到卫庭煦怀里哭至失声。
卫庭煦抚摸着被雨水浇湿甄文君,指尖将她湿漉漉头发小心地理顺,用手臂把她脸庞严严实实地挡住,不让任何人看见她崩溃失态。
灵璧捂着嘴转过身去。小花又撑起把伞,将她们俩都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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