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拂袖轻哼,朝着天子微微躬身道:“陛下,此仗只可硬打绝不能议和。胡族向贪婪狡诈,就算们与他们签订议和书,可又怎能保证冲晋人不会背信弃义?陛下难道忘您亲封德睦公主被杀之辱?当日诚心诚意与冲晋议和都已是此般结果,今日若是再议和又焉知不会是重蹈覆辙?”说罢长孙曜稍稍侧身转向严震,面带讥讽道,“真如严令君所言去与冲晋议和,只怕到最后是鸡飞蛋打!况且大聿怎会无兵可用?谢司马手中十万精兵难道都是摆设不成?!与冲晋议和后其他胡族呢?是否会继续进犯大聿边境?到时候大聿将会被这些贪得无厌蛮子们口口蚕食干净!而你!”长孙曜指尖指向严震鼻子,眼神犀利道,“将会是大聿亡国千古罪人!”
“长孙曜你!”严震脸色变,顿时怒气上涌咬着牙根道,“大司马手下
在甄文君生之中,有两年是刻在她骨子里伤痕,穷极生都无法忘怀。神初九年便是其中年。
短暂金秋时节还未走到末尾,没平静多久北疆烽烟又起。
冲晋在养精蓄锐大半年之后又开始联合其他三大胡族在边境发起强力冲击。
北边战况紧急,接连三日传来战报不仅叫内患未除李举愁眉不展,更是让整个大聿朝廷忧心忡忡。
此次大举进犯四大胡族来势汹汹,领兵刺史郭濡连十日都没能坚持住,才收复回来三郡又被冲晋给夺回去。郭濡军队在凶猛胡族面前不击自溃,城门大开郭濡被俘虏,首级被凶残地割下来当成冲晋首领尿壶。三郡惨遭屠城,女子充为军妓,幼童割去鼻子当成奴隶驯养。
只短短两个月时间,势如破竹冲晋铁骑如只利箭直穿大聿北疆腹地,所到之处被烧杀空,遍地狼烟。
只要过恒水再破前海关,便可直取汝宁。本驻守前海关谢扶宸之子谢长流因为涉及先前通敌卖国案,身份十分敏感,已经撤去兵权。如今前海关群兵无首,冲晋首领或许是收到些密报,哪儿都不走偏偏就是选择前海关走,似乎就是看中此关易破。谢长流倒也是铮铮铁骨汉子,即便手中无权也领三千私兵和忠诚旧部从后方突袭胡族,尽管全数战死却也打胡族个措手不及,暂时保下前海关。可若是胡族调兵再战,前海关被击破只是时间问题。
任谁到此刻都难以平心静气,亡国只在须臾之间。
汝宁初初入冬,连续几场秋雨降下来气温猛跌,早朝之上群臣就议和事吵得不可开交,力争议和尚书令严震唾沫星子喷坚持主战长孙曜满脸。
严震抱拳高举向天,振振有词道:“大聿与胡族连年征战不休,战死之士无数,伤残士兵更是数以万计,前不能战后不能耕,还需朝廷出钱赡养,每年在这上面开销都让国库捉襟见肘。如今百姓疾苦国库亏空,无钱无粮更无兵力,试问大聿拿什去打?难道少府君要亲自上阵杀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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