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实在顶不住去睡,睡到第二日正午被腿抽筋剧痛痛醒,起来之后蹬腿功夫想起阿母说小孩儿腿抽筋是好事,说明在长高。甄文君看着铜镜前自己,不知道下次和卫庭煦见面时会不会又高许多。
见李延意果然没回府,甄文君草草吃碗加肉片汤饼后便去跟阿竺报备声,说要去市集上给长公主采购药品。
阿竺道:“府上什药没有,还用娘子特意跑趟?”
甄文君道:“药是很多,不过殿下不肯静养,需用强方才能稳住伤势,得需味石莲。石莲是般穷苦人家才会用药材,所以府中不曾备下。”
阿竺说:“哎哟原来如此,文君娘子初来乍到对汝宁肯定不熟悉,老奴该是陪你块儿去。”
笔,说他文采最好,由他来执笔弹劾奏疏,定要写得犀利通透鞭辟入里,让人无从辩驳。那儒生提笔就写气呵成,其他谋士还未说完他都已经写完,交给李延意看,李延意非常满意,传给众人赏阅。
传到甄文君手中时她急忙放下不知何时吃半颗香瓜,抹干净手后拿过竹简,发现里面许多见也未见辞藻妙句,文笔锦绣韵脚绝妙而不乏锋锐,锋锐之中还带着幽默,看完之后又好气又好笑,当真精彩绝伦。
直到天际放光李延意才让众人退去,甄文君以为她要休息,谁知她并无此意,反而让甄文君为她备马车,她要入宫趟。
甄文君边猜测她该是去见太后,边随口劝道:“殿下伤重,若是再奔波话恐怕要落下病根。”
李延意摇头:“没办法,如今李举追在身后追得太紧,歇息有可能会再赔上更多人性命。文君妹妹,伤就交给你。帮配几副止血止痛药物,只要能让撑过这段时间便好。”
甄文君岂能让她起去,这阿竺说是李延意乳母,可瞧着目通耳达城府极深模样,谁知道是不是如同灵璧样,说是来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她动向之人?若是跟着去她这信肯定传不出去。正想要拒绝之时,阿竺接着说:
“可惜殿下刚刚回府,堆事情要老奴操持,实在走不开。老奴让府中小子给你带
甄文君只好答应。
李延意交待定把血控住,她要去见太后,不想让老太太担心。
果然是见太后,看来她这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正好方便甄文君给谢家送信。
甄文君用府上药为她止住血,布条包层又层,这样来血该是不会渗出来。包扎完毕后李延意掉头就走,她已经有天夜没有合眼,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甄文君远远地看眼李延意马车,那马车四角挂着金兽乃是孔雀,这是当朝二品大官车,并不是李延意。结合先前种种疑惑,甄文君大致明白长公主意图。只不过还在发育她旦缺少睡眠脑子就会变得无比迟钝,思绪像盛夏茂密树叶,在隐隐灼灼之间她似乎看见某根想要树枝,可伸手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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