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强撑起来要追,忽然阵兵刃相接打斗声从屋顶传来。
两人交战十分激烈,立即就引起李延意护卫注意,虎贲军行动如电立即包围,屋顶声娇喝声后,有人从屋顶摔落,被虎贲军长矛长刀压在地上。
人高马大虎贲军围着,甄
李延意就像看位经常来家中撒泼村妇般看着吴公子,甚至没变化任何姿势,平声道:
“在你死之前回答你这个问题。朝中所谓忠义之臣、清谈大家、今世大儒星罗棋布,他们能救这个国家吗?若是能,便不会有那路边之饿殍,易子而食之灾民。忠义、礼孝、贞洁能救百姓命吗?不能。百姓需要,这个国家需要只是贤君和能臣,无论他们是什身份。”
吴公子指着她大喊:“你瞧!豺狼之心毕露!李延意要谋反!她要篡位!”
李延意冷笑声,虎贲军大刀斩在他后脖子上,仿佛快刀切斩豆腐。头颅掉在地面上,正对着刚刚醒来王川。王川甫看清竟是个人头,立即又吓晕过去。
戏班子人纷纷抽出武器,大叫着向李延意方向杀过来。虎贲军和各个护卫上前,不到炷香时间便将他们杀个干净。
是你事吗?”
此人满脸凌乱络腮胡,铜铃般眼睛之下挂着个鹰钩鼻,浓密胡须之下隐约能见到对因饮酒过量而发紫嘴唇。他双腿敞开十分不雅地坐在竹席上,对长公主说话亦相当不敬。虎贲军立即上前将他摁倒在地,戏台上人也并围起来,人群里有人细声道:
“这不是鹿县吴家公子?据说他已经失踪多日,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吴公子被压在地上,也不挣扎,依旧放声大笑,破口大骂:
“李延意!你这误国殄民、钻隙逾墙无耻贼妇!你可敢回答问题!”
王家院子弥漫起浓浓血腥味。
房顶上蹬蹬蹬脚步声在迅速远去,甄文君跃而起想要爬上屋顶去追那人,没想到臀部之伤好大半,却因为此时用力过猛而再度迸裂。锐痛之下差点摔倒在地,只是瞬息间那脚步已经跑出百步之外。
此人身怀武艺!究竟是谁!
甄文君惊魂难定。
此人偷窥多久?听见多少?不行,定要除掉此人灭口!
李延意眼睛抬抬,道:“放开他,让他说。”
虎贲军丝毫没犹豫,直接放开他,退到周围圈,依旧将他包围在内。
吴公子站起来,自指高台上李延意道:
“你自小熟读经学,可知‘天为君而覆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道理!你卑侮天子阳奉阴违是为不忠!忤逆先帝遗诏是为不孝!纵乐宫闱是为不贞!如此不忠不孝伦常乖舛之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他日黄泉下又有何脸面见先帝!若是大聿落入你这等妖孽之手,何愁大聿不亡!”
吴公子这几句话说得极其狠毒,句句打在李延意脸上。他自己说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李延意却连眼睛都未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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