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并非争风吃醋之人,她说定之后便不再理会,只是跪在角落安静地等待卫庭煦下次开口。
甄文君继续为她案杌。此时卫庭煦已经脱去外衣只穿件白色中衣,后背上罩着她水貂披肩。披肩自她蝴蝶骨之下直盖至膝盖,每每在腰部压按时披肩磨着中衣领口便往下坠,
甄文君小心翼翼地将卫庭煦地放在软塌上,转身看见小花也跟进来。甄文君知道她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与卫庭煦独处,索性直接无视她。
把马车布帘统统放下,竹席下拉,散着木质熏香车厢内有些昏暗。
甄文君让卫庭煦趴在软塌上,面伸手在她腰间揉捻,面对卫庭煦道:“姐姐常年坐在四轮车上腰腿极为脆弱,需日日案杌。小花如今治病解毒,来力气难逮手腿无力,恐会伤姐姐;二来听仲计说刮毒初始需开刀口蒸毒,届时毒素会遍布全身,万与姐姐亲近接触时不小心让鬼鸠之毒沾到姐姐身上岂不坏事?保险起见以后都由来照顾姐姐,不知姐姐是否同意?”
未等卫庭煦回应,小花在旁抢言道:“女郎,奴方才只是失手,今后定小心绝不再犯!女郎是服侍惯,闲杂人等难合女郎心意。”
甄文君知道她若与小花争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便不去与小花在言语间争论,选择在手上更加卖力。她案杌手法老道,揉在卫庭煦腰间肌肉穴位每处力道都恰如其分,以前阿母腿脚不便,为给阿母舒缓她是特意学过。卫庭煦闭着眼趴在自己臂弯间,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好,对她和小花相争置若罔闻。直到甄文君累得出汗手臂脖子都酸软刺痛,才恍如梦醒般道:
“妹妹太过自谦,这手案杌之术比起卫府之中医师都要娴熟高超,小花不便这些日子就有劳妹妹。”
小花听卫庭煦如此说脸色发白,心中明白,女郎决意之事绝不会更改,沉静下来看着甄文君道:“你原本是女郎救命恩人,大可不必做这些事情。可既然接手就该做好。若有任何不轨或怠慢伤女郎,定要你以性命来偿。”
甄文君知晓若想成为卫庭煦心腹,首要之事就是将救命恩人这层身份卸掉。本来这个身份也只是为接近卫庭煦才伪装,她要卫庭煦信她用她依赖她,就得让卫庭煦将她当作双手双腿,而不是摆在案台之上“恩人”。
面对小花有些咄咄逼人态度她也不示弱,直言回击:“不是挟恩自重之人,姐姐事本就没有什可做与不可做之分,待姐姐片赤诚并不比你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让姐姐有任何闪失。你若如此不放心,不如好好治病解毒,早日将毒刮除便能回到姐姐身边。只怕到时候姐姐还觉得服侍更好更周到,离不开。”
番豪言壮志里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天真,卫庭煦依旧没有做声,不知是腰间疼得厉害还是方才那番推拿太舒服以至于睡着,卫庭煦安静地趴在塌上没对两人争执给予任何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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