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忽然进入到她视野中,令甄文君心中为之大震,险些跳下马向她奔去。
是她阿母,绝对是她阿母!
阿母坐在商队中间驴车上,没有任何易容,双眼木然地看向前方,两肩无力地垂落着,身子随着马车颠簸摇摇晃晃没有丝力气。她脸色焦黄眼窝深陷,头发草草地梳理过,能明显地看出敷衍痕迹。更让甄文君肝肠寸断是看见阿母两鬓已然雪白。两年未见,不到四十阿母头青丝竟花白,看上去犹如老媪。更奇怪是她神色默然,似乎对周围切都没有感知。即便从前腿脚不便赤贫如洗,可是阿母直都安贫守道,更是将母女二人收拾得干净利落,绝不会容许有蓬头垢面之态。
不知谢家对她使何等手段,竟让阿母成这般模样……
甄文君心中犹如刀剜。
商队渐行渐远,甄文君始终坐定在马上没有动,握着缰绳骨节发白,尽管朝思暮想阿母就在咫尺,但她羽翼未丰且周身饿狼环视,便是再心痛如刀绞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母从指缝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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